“哟,魏公公,”苏伟先步行礼,魏珠也迎两步。
“苏公公可是辛苦,今儿天可不缓和啊。”
“咳,伺候主子哪有那娇贵?”苏伟笑笑,“魏公公这是去哪儿啊,怎带这多人?”
“去趟内务府,乾清宫得准备冬供,”魏珠倒也没瞒着。
“这早?”苏伟有些诧异。
“苏培盛……”
异常专注人猛地抬起头!
床上人微睁着双眼,迷蒙地看着床顶,“为什不要,苏培盛……”
十月初三,
深秋已至,京城越发寒冷。
原本含混不清话语里偶能蹦出两个能听懂词,程斌也没太在意,边帮诗玥擦着脸庞汗,边继续施针。
“苏……”诗玥微微睁开眼睛。
“小主,你醒?”程斌往床头靠靠,拿着布巾手落在床沿。
“别走!”诗玥似乎猛然惊到,把抓住程斌手。
“小主?”程斌有些吃惊,却没有挣开。
时吃药?”
“吃,”絮儿胡乱抹把眼泪,“只是小主这几日心情越发不好,昨晚突然想要喝酒。劝不住,小主喝得多些,半夜吐两次,后来就发热。”
“真是胡闹!”程斌也管不哭唧唧絮儿,几步进院子,径直走入诗玥卧房。
“小主,程太医来,”絮儿急忙跟进来,钻进帐子里替诗玥盖好被子,这才撩起床帐。
诗玥烧脸颊通红,人已经完全不清醒,嘴里呢喃着含混话,谁也听不清说什。
魏珠上前
边疆军报原本雪片般飞进京城,但最近却三四天都没有消息。
四阿哥依然每天内阁、乾清宫两处跑,康熙爷眼睛越发不好,常常让四阿哥诵读奏章给他听。
八阿哥依然闭门谢客,对外只说身体不好,旧病复发,需要调养。八福晋将整座八贝勒府严防死守跟皇宫样,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日精门外
苏伟跟张保寻处避风地方待着,没待多久,就见魏珠带着大帮小太监,架势极大地走过来。
“别走,别走,”诗玥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抖动着,“就会儿,就陪会儿……”
此时,程斌已经明白,这话必然不是对他说,“小主,你病。”
刻意忽略心中失落,程斌慢慢拿开诗玥手,“等汗排出来,就会舒服些。”
“为什……”床上人似乎又糊涂起来,“为什要离开……”
程斌摇摇头,银针在手中轻轻捻动。
“先得把高热退下来,”程斌拟好方子递给絮儿,“把药煎出来,再多打几盆热水,给小主施针排汗去热,沾湿床褥衣衫都得及时换下来。”
“是是是,”絮儿边着人去抓药,边让人烧热水,整座小院都忙碌起来。
程斌跪坐在床前,替诗玥用针,屋内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程斌针术在太医院也是颇有些名声,几次运针后,诗玥似乎清醒些。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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