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上朝,”四阿哥看着眼前片虚空,刚要迈步,天地突然转!
“主子!”
张起麟眼疾手快地扶住四阿哥,四阿哥却是站也站不住,撑着张起麟手臂,才勉强挪回软榻上。
此时,日精门外
朝上大臣宗亲们三三两两聚在处,时不时地往甬道尽头扫上两眼。
张起麟也想不出其他办法来,只能效仿张保,两人比着磕头,昏暗宫殿里时只能听到“砰、砰”撞地声。
四阿哥慢慢闭上眼睛,烧伤手腕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痛。确切说,他从听到苏伟被人劫走,生死不知后,就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窗外声鸟鸣略过屋檐,树叶上露珠慢慢滑落。
不知是不是错觉,不远不近地方突然声枪响,四阿哥猛然睁开眼睛!
两位张公公也听到这声,随即反应过来,内阁离宫中火器房并不远。
康熙四十九年
十月十,内阁偏殿
时辰已经不早,要上朝大臣们都赶向乾清宫。
张起麟跪在冷硬地砖上,听着窗外越来越稀少人声,胸腔里心跳已宛如擂鼓。
四阿哥还坐在窗前软椅上,身姿笔直,窗外映进来阳光在他身侧照出道暗影,显得整间宫殿都十分昏暗。
胤祥左右看看,没有找到他四哥,想想,还是走到众人视线聚焦处。
“八哥身体大好?”
八阿哥很长时间没上朝,今天突然出现在宫里,不免让很多人惊讶。
不过,近些日子,万岁爷与八阿哥关系确实缓和不少。
不知是
“主子!”
张保最先注意到缓慢站起来四阿哥。
两位张公公也顾不上青紫额头,都赶忙爬起来上前。
四阿哥站起身,眼中好不容易有几点光芒,“张保带着令牌出宫,告诉傅鼐先从吉盛堂查,如果不是苏培盛生意上对手,那就是朝里人。”
“是,”张保双手接过令牌,片刻不敢耽搁,径直躬身而退。
同样跪在地上有刻钟张保,终是先忍不住开口,“主子,奴才知道您现在定心急如焚。可是,眼下您身在宫中,举动都在众人注视之下。不管您多焦急,您都不能冲动啊。这万要让其他人察觉,别说救苏公公,只怕咱们王府都要保不住。”
“是啊,主子,张保说没错,”张起麟擦擦额头上冷汗,跟着进言道,“劫持苏公公人,到底什目,咱们还不知道呢。依奴才看,苏公公也未必就有危险。再说,苏公公是多聪明人啊,那帮绑匪撞到他手里,不会有什好果子吃。”
张保、张起麟连串劝解之后,四阿哥依然不发语,整个人面无表情地淹没在晨光里,宛如座木刻雕像。
上朝时辰眼看就要到,两位张公公此时都宛如热锅上蚂蚁。
“求主子以大局为重,求主子以自身安危为重……”张保也顾不得其他,脱下帽子,个头接个头地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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