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笙拽住茉雅奇胳膊,茉雅奇抿紧嘴唇,心里异常难过。她已经在庄子上住十多天,阿玛点消息都没有,福晋又什都不肯说。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连做几晚噩梦,看着同样不安伊尔哈和弘盼,她最终决定不能再等下去。
她没有告诉伊尔哈和弘盼,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只带着宝笙和太监福安趁夜偷偷地跑出庄子。只是没想到,临到京城门口,竟然因为忘带印信而不得门入。
“这几辆驾到那边去!”
“都躲开,
八阿哥捻着汤匙,冷硬脸孔映在清苦药汤中,“愚蠢,真是太愚蠢。自以为所有事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实际上却连只小老鼠都没能握住……”
“爷,这怎能怪您呢?她背后定是有人指使,”八福晋攥攥手中帕子,“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定——”
“不用,”八阿哥打断八福晋话,仰头将碗药汤喝尽,“不用等她生下孩子,今晚就送她走吧。”
五月十四,清晨
辆不起眼青布小车汇集到进京人流中,只是临到城门口,车里人却手忙脚乱起来。
管那封信中写什,最关键还是皇阿玛态度。”
“十四爷放心,微臣明白,”萧永藻拱手而退。
汤泉行宫
八阿哥披着衣服靠在窗边榻上,八福晋端着新熬好汤药走进来,“爷,吃药吧。这两天雨气重,会儿让奴婢把您床好好烘烘。”
“冯进朝他们回来吗?”八阿哥看着窗外,没有回头。
“还没有找到吗?”茉雅奇盯着宝笙把整个包袱翻个遍。
宝笙也白脸,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对茉雅奇道,“格格,咱们走得急,看来是真没带。没有印信,咱们进不城,要不还是回去吧?”
“不行,”茉雅奇想也不想地打断宝笙话,“都到城门口,怎也要回去看阿玛眼!”
“格格,”赶车福安靠向车门道,“皇上出巡,城门检查比以往更严。您身份尊贵,那些守门都是粗人,万出什事,奴才们就是万死也难以抵偿啊。”
“是啊,格格,咱们回吧。”
八福晋微微顿,踟蹰片刻,轻轻坐到榻边,“也许真是碰上什事给耽误,爷身体刚恢复些,不要太劳神……”
“派去打听消息人也没回来?”八阿哥嗓音有些轻,却仍然没有看向八福晋。
“是,”八福晋嗫嚅着应,捧着药碗手有些轻微地发抖,“大夫说,爷身体里余毒还没清,这段时间定要静心养气。不管发生什事,爷都要以自己身体为重啊。”
八阿哥轻笑声,似是带着满满自嘲,转身接过八福晋递来药碗,神情慢慢冰冷下去,“偏院那边,你都查清楚?”
“是,”八福晋低下头,“其实,跟爷猜测差不多,那日厨房里有个小杂役正好看到,只是看不真切,也没想到她有那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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