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傅鼐连忙点点头,逃命地从枪口底下撤出来,溜烟地退出房间。
苏伟瞪四阿哥眼,把火枪放进床里盒子中,两腿盘坐在床榻中央。
四阿哥慢慢走到床边,苏伟别开头,肚子闷气都挂到脸上。
四阿哥本想再说说什“也是为你好”话,可话到嘴边,却兀自笑笑。
这句话,这多年来,他似乎跟这个人说很多次。
“你帮把他照顾好就行,其他事,本王自有计较,”四阿哥端起茶碗,抿口,“时辰不早,你进去把他背到车上。趁着药劲儿没过,拿着本王令牌,今晚就出京!”
傅鼐还想再说什,但话到嘴边,终究没敢说出口,只得跪下身去,给四阿哥恭恭敬敬地行个大礼。
卧房门被推开,傅鼐走进去。
四阿哥坐在厅外,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他年纪渐长,阅历渐长,可不知为什,旦涉及到他心尖上那个人,所有涵养能力就都不管用。
此时此刻,他竟然连送那人程勇气都没有。
嘉怡脸色惨白,眼中已有些失神,她缓慢地回头看眼八阿哥没吃完那碗粥,指甲在掌心狠狠刺刺,“把这里收拾,别让人查出来。”
“这——”冯进朝还想说什,脑袋里却已经是团浆糊。
眼见嘉怡歪歪斜斜地走出去,冯进朝也不敢再耽搁,拿起八阿哥没吃完那碗粥,正想着要怎处理才能保万全呢,院子里突然传来两声鸟叫。
京城,雍亲王府
静谧东小院内,傅鼐安静地等在门外。
“你还好意思
“苏,苏公公!”
卧房中傅鼐声惊叫,四阿哥错愕地站起身,几步奔到房门前。
床榻前,傅鼐正惊恐地看着那只黑洞洞枪口,双手无意识地举在身体两侧,脸上满是冤枉和紧张,“苏公公,兄弟是奉命办事,切都是王爷决定,也没办法啊。您可小心点儿这火筒子,这玩意儿有时候不好使,旦自己冒火,属下脑袋可就不能要!”
苏伟手撑着床沿,手还举着火枪对着傅鼐,见到四阿哥进来,才从鼻孔里重重地哼声。
“好,别闹,”四阿哥也吃不住苏伟怎就醒,心里时像是打翻五味瓶样,酸甜苦辣都有,“傅鼐,你先出去吧。”
卧房烛火轻轻抖抖,四阿哥开门走出来。
“都准备好吗?”
“请王爷放心,”傅鼐低下头,“都是属下亲自挑人,对苏公公也熟悉,准儿能把苏公公安全送到关外。”
“你也跟着去,”四阿哥回身坐到椅子上,“这人聪明劲儿你不是不知道,交给你爷还能放心些,换旁人肯定让他糊弄团团转。你去亲自把他送到关外,等到京里事情平定再回来。”
“这,”傅鼐犹疑下,“属下要是也走,王爷有事怎办?还是让属下留在京里吧,万岁爷真要落罪下来,属下还能帮王爷跑跑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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