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敢贪你爷爷钱!”
包房饭桌被拍震,张起麟眼看着桌上好好盘糕饼被他家苏公公捏成粉末。
杜宏摸摸鼻子,想想小心翼翼道,“这两位掌柜纵然会有些小动作,但肯定也不敢贪那多。小人听最近进京商队说过,两淮盐市确实有些怨声载道。”
“你们家财东说可不是那两个掌柜,”张起麟咧咧嘴,“他说是盐运使司。”
苏大公公重重地哼声,杜宏这才然,不过转念想他家财东身份,不把个盐运使司放在眼里,也是情有可原。
起才将将五万两。还好奇,去年年江南老百姓都不吃盐吗?”
“苏财东,这真不能怪们啊,”吴雪松有些叫屈地道,“去年年,不光们,两淮所有盐商都跟着出血本。两淮盐运使司拼命地征税、征银,想尽办法从们荷包里掏银子。为不让上方注意,还不准盐商提价,再加上盐帮从中作梗,这年下来,盐商们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盐运使司?”苏伟靠着椅背,手在桌上轻敲敲,“曹寅去世后,两淮盐务如今是归李煦管吧?”
“是,”余嘉应道,“这曹李两家本就是姻亲,世代交好,又深得皇上宠爱。这两江地肥缺都被这两家占着,曹寅活着时,与李煦分任江宁、苏州织造,又奉旨十年轮管两淮盐课。曹寅死后,江宁织造由其子曹颙接任,两淮盐课还是把持在曹李两家手中。平时,盐商们就处心积虑讨好这两家人。可是谁知,去年不知为何,盐运使司又狮子大张口,盐商们都跟着亏损不少。”
苏伟眼光暗暗,沉默片刻,叹口气道,“上头事也不能埋怨你们,不过,王爷在京里多少只眼睛看着,也不能让你们打着他名头在外办事。吃些亏就吃些亏吧,反正,他们吞多少,迟早都得给吐出来!”
八爷府
嘉怡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绣香站在旁,两手攥着帕子,眼睛眨不眨地盯着给嘉怡号脉太医。
这太医姓王,是八阿哥特地传唤来。如果,她家小主真有,那这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朝野。
“恭喜小主,”绣香愣,王太医站起身,冲嘉怡躬身揖,“小主有贝勒爷子嗣。”
嘉怡放在棉被上手狠狠攥,嘴角抽搐半天
“财东说是,”余嘉拱手道,“切当以王爷为先,们不会在外面乱说话,请财东放心。”
“两位掌柜都是明理人,”苏伟勾下唇角,转头对慕辞道,“会儿你跟着两位掌柜回去,帮清清账目,回头再派人去扬州看看。两位掌柜手下生意太多,咱们也得帮衬帮衬才是。”
“是,”慕辞轻轻低头。
余嘉和吴雪松都暗自咽口唾沫,他们就知道,这位贯毛不拔公公,不会那轻易让他们占便宜!
慕辞和尹胜容送两位掌柜离开,直面色和蔼苏大公公终于挂不住那脸虚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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