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叹口气,冲门口亲信挥挥手,片刻后,亲信端本账簿进门,送到鄂海跟前。
鄂海瞥年羹尧眼,认定他是在耍什花招,接过账簿,粗粗看,心底却猛然惊!
“你——”
“大人镇定!”年羹尧及时按住窜起来鄂海,冲屋子里其他人摆摆手。
亲信们退下,年羹尧才安抚地拍拍鄂海肩膀,“大人放心,这账簿只有下官看过,事关川陕两地,下官不会自掘坟墓。”
康熙四十八年
十二月初四,四川巡抚衙门
鄂海番连敲带打,端是义正言辞,高高在上。只等着年羹尧来低头认错,苦苦哀求。让他狠狠吃次教训,以后只能对自己俯首帖耳,再不敢擅作主张,胡作非为。才不枉他这川陕大都督,白受这久闲言碎语和窝囊气!
但是,事实总不如人意。
在年羹尧看那本“人证物证”齐全奏章后,并没有露出任何让鄂海欣喜恐惧和惊慌,反而是淡淡笑道,“全然不提边关粮饷吃紧,富大人急需地方支援,而味诬赖下官私征粮草,不顾百姓民生。这样封避重就轻,以虚掩实奏章,不免有欺君之嫌吧?”
“你,你怎知道?”
鄂海捏紧拳头,强迫自
鄂海怔,随即重重哼道,“西北所需粮草,尽由甘肃调配。日前已经具表圣上,圣上也已批复。就算边关有所急需,要求川陕支援,涉及军政,也该由总督衙门下令。哪里需要你个小小巡抚,私下征粮供应?你与那富宁安摆明就是沆瀣气,想借此揽功夺权,图谋不轨!待表明圣上,查清你二人目和幕后主使,看你还像不像现在这样嘴硬!”
年羹尧双眼眯,望着鄂海摇摇头道,“总督大人真是铁嘴张啊。富大人到边关后,遣兵调粮处处掣肘。眼看着边关将士来年开春就要断粮,甘肃巡抚绰奇味拖延,总督大人则是不管不问。下官顾念大局,不得已出手相帮,不敢征调府库粮草,只好在民间购粮,竟反而成图谋不轨!怎,大人以为,若是明年兵败,万岁爷不会下旨详查吗?”
“详查?”鄂海轻声笑,“查什?查甘肃粮库为何十室九空?还是查富宁安介文臣为何不会带兵?本督遵从圣旨,安抚百姓,看守边关,可没有收到甘肃巡抚任何求助文书。万岁爷就算要降罪,也降不到本督头上来。倒是你,身为地方官吏,擅自与边关统帅勾连,私囤粮草。再加上,与京中权贵互通往来!本督只写这封奏折都是轻,待他日富宁安兵败,本督再上折封,别说是你,就是你在京城靠山,也别想置身事外!”
“什靠山?大人是否误会下官刚才说过话?”年羹尧脸上露出丝苦笑,“下官虽然在四川任居要职,但到底是大人麾下。下官所谓顾念大局,可不是顾念边关战事,而是为顾念川陕,顾念大人啊。”
“你这是什意思?”鄂海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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