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富宁安还真是不可小看啊,”阿尔松阿将看过信件递给纳兰揆叙,“他到边关也不过数日,据绰奇所言,兵营应事宜已经安排有模有样。”
“如今还只是个开始,”纳兰揆叙目光还停留在信纸上,“现在聚集哈密兵丁还只是少数,若真如万岁爷所言,要齐聚三路兵马,最少也有三四万人。”
八阿哥在边关形势图上敲敲,接言道,“届时,不只有富宁安
等到天亮时,年氏身上热度才总算退下去。
九月二十三,边关传来捷报。
“策妄阿喇布坦带二千兵前来,被哈密回子额敏、并游击潘至善等领二百缘旗兵,尽行击败,杀九十人,生擒三人!”
康熙爷大喜,即令胡土克图,速遣人前往策妄阿喇布坦处,颁诏云,“大清至圣皇帝,大沛仁恩,欲天下共享太平。尔无故发兵,被驻扎哈密二百缘旗兵尽行击败,今既败北,如何度日?何不速遣使至皇帝前,跪请伏罪,尔若不如此恳求,必加天讨,众生灵亦遭涂炭!”
此役之后,朝堂上下备受鼓舞。
怎落下片阴影,半晌后,空旷室内响起声低低叹息。
在那堆军折中间,还夹着四川刚送来请安信,问王爷安,问王妃安,问侧福晋安……
张起麟带着书回朗吟阁,苏伟重新坐到偏厅。直捧着名册小英子,此时却像吞块儿还热着年糕,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
苏伟翻翻手里本子,人却明显不在状态,屋内气氛诡异半晌,苏伟突然道,“小英子,你说师父是不是真老?”
“没有!”小英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对,嗓门都比平常大两分,“师父还像以前那年轻,不,比以前更年轻,更精神!”
康熙爷与朝臣商议后,决定备三路兵马,由噶斯路、哈密吐鲁番。喀尔喀三个方向围剿准噶尔。
不过,考虑到路途遥远,运饷殊难,期间行止,需要随时相机而行,不可预订,遂还需详审踌度,仔细谋划。
承恩园
自哈密之役起,京里明里暗里送信差人就没断过,这其中自然少不八爷府。
阿尔松阿与纳兰揆叙聚到八阿哥书房里,来信人是早与八阿哥有所接触甘肃巡抚绰奇。
苏伟转头看小英子眼,脸上满是无奈,“你那脑袋瓜里寻思什呢?说不是长相,是心!”
李英脸茫然,苏伟叹口气,抬手拿起笔,边在册子上写画,边念叨,“这人年轻时,总是踌躇满志,无所畏惧。可旦上年纪,就难免畏首畏尾,想东想西。少时能立下宏愿,待成熟却满心惶恐。有时候真怕,待到九九八十难过,取得真经,却不是唐僧本人。”
这夜,朗吟阁内烛火没有熄灭。
年氏病情果然又在午夜反复两次,好在有畅春园伺候太医在,及时稳住病况。
四阿哥在夜里又喂年氏碗药,待到年氏睡着后,自己带书,在外间榻上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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