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瑶、诗环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但那人探出个诡异弧度脖子和快脱眼眶眼珠子,已然让两个姑娘家吓破胆子。
二十多根竹签儿钉进去,那中年人已经几昏几醒,他就是个说书手艺人,跟闻风阁掌柜有点儿远亲。平日里接触达官显贵多,内心有些小自负。这回受人家银子,也没觉得编个香艳段子有什不起。
毕竟那谣言
只可惜,福晋并未太受书瑾话影响,堪堪咽下口气,回卧房换衣服,带着诗珑、书瑾就要亲自往刑房去。
另边,刑房里
诗瑶、诗环好生地坐在对儿老爷椅上,手边还摆着新鲜瓜果和冒着香气牛乳茶。
只可惜,这本来十分诱人食欲甜蜜气味,和刑房内某种腥臊湿气混合在起,入口鼻,只会引人作呕。
诗瑶、诗环都惨白着脸,若不是紧紧抠着老爷椅扶手,整个身子都快瘫软到地上。
八月二十,方楼
时近傍晚,福晋在额头阵阵抽痛中醒来,轻揉着眉角起身,却发现屋子里似乎格外安静。
“来人,”福晋披着外裳走出内厅,也不知为何,外间竟是连烛灯都没有点,“人都野哪儿去?诗瑶!”
“福晋!”屋外磕磕绊绊地跑进两个人,却是另个大侍女诗珑和顶诗玥书瑾。
“怎是你们俩?”福晋皱皱眉,说话语气带些疑惑,“诗瑶和诗环呢?不是吩咐诗瑶在外间理账吗?”
就在她们两人正前方,个十字刑架竖立在墙边,个看似十分普通,带着几分书卷气中年人被绑在刑架上。
行刑过程般都是大同小异,蘸盐水鞭子,烫红烙铁,生着铁锈长钉,缠着麻绳夹棍……
只是,苏公公有特别吩咐,不能太伤筋骨,尤其不能废嗓子。
是以行刑恩绰颇费番功夫,新削出来竹签儿,巴掌长,比缝衣裳银针稍粗些,将十指指甲挨个拔出,沿着里面细嫩肉慢慢插入。
中年人嘴巴被布条塞得十分牢固,想喊也喊不出来,额头上、脖子上都是青筋,bao涨,本来苍白脸色瞬间红能滴出血来。
诗珑和书瑾对视眼,时都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支吾半晌,最终还是诗珑咬牙,实话实说道,“回福晋,诗瑶、诗环两位姐姐被苏公公带走快两个时辰,直都没有消息。您睡得沉,奴婢们也不敢打扰您……”
“什!”福晋瞪大双眼,眉心又阵刺痛,“苏培盛他好大胆子!”
“请福晋息怒,”书瑾跟着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让人看不见神情,“苏公公本来是来求见您,可是因着您午睡,两位姑姑不肯通报。苏公公好像因为什事儿很着急,就说问两位姑姑也是样,这才叫人把两位姑姑带走。”
跪在旁诗珑嘴角挑,偷着往书瑾脸上瞅眼,这话怎听着,好像把错都归在诗瑶和诗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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