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万岁爷,才过三更,”魏珠垂首,“您这些日子总是睡得不安稳,等会儿天亮,还是叫个太
“皇上,八贝勒贤能勤俭,天纵奇才,臣等愿举八贝勒理政!”
“皇阿玛,你可知,儿子痛……”
皇阿玛!皇上!
梦中脸变得苍白可怕,随着声声呼号,那不再是胤礽脸,也不是胤褆,所有熟悉、亲近感觉瞬时间褪去。
“皇阿玛,你老……”
魏珠靠坐在阴暗墙角昏昏欲睡,康熙爷独自躺在龙床上,眉目紧闭,却睡得不甚安稳……
“主少国疑,顺治爷留下江山如今都要靠老祖宗。”
“玄烨,抬起头来,这是你天下,是你担子!”
“皇上,苏克萨哈心怀*诈、久蓄异志、欺藐幼主、不愿归政,所犯罪行整整二十四款,此等大*大恶之人,实该凌迟处死,诛除九族!”
“吴三桂径行反叛,背累朝豢养之恩,逞旦鸱张之势,横行凶逆,涂炭生灵,理法难容,神人共愤!”
子倒是油滑,”万祥指着郑七笑两声,来回动动酸疼肩膀,“昨儿晚上给王爷值夜,这腰酸哟。”
郑七眼珠转,又上前两步道,“奴才会两手松骨,要不您坐下,让奴才给您按按?”
“诶,这个好,”万祥坐到廊下木椅上,郑七倒似真有几分本事,几下就按得万祥整个人放松下来。
“万公公这些日子真是辛苦,这筋骨按起来紧得很,您平时可得多注意休息啊,”郑七边按边道。
万祥长长地吐出口气,嗓音软又软,“王爷身边哪离得人哦,这白天得盯着,晚上也得伺候着,别说休息,连喝口茶时间都没有。”
“谁!”床上人猛然坐起,靠在墙角魏珠个激灵瞬间清醒。
“万岁爷,万岁爷您怎?”
康熙爷呆坐在床上,胸口上上下下地起伏。魏珠小心地卷起床帐,看着康熙爷惊魂未定,时也不敢多加询问。
半晌后,
“什时辰?”康熙爷转头看向窗外,窗外还片黑暗。
“万岁爷,皇后已仙去,请您节哀。”
“这里是汉人天下,清狗坐不稳这大好江山,你们迟早都要滚回关北去!”
“皇阿玛,什是太子啊?师父不曾教导儿臣如何当太子,儿臣怕自己让皇阿玛失望。”
“皇阿玛,胤褆愿随军北征,替大清踏平准噶尔!”
“皇上,太子不可废,索额图所作所为都是为大清长治久安啊。”
“晚上还得伺候啊,”郑七抿抿发干嘴唇,又貌似憨厚地笑两声,“咱们王爷真是勤谨,这白天晚上都在前头忙,也没见往后院去几次,要不然,万公公也不至于如此辛苦。”
“主子事儿,咱们可不好议论,”万祥闭上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郑七咽口唾沫,看看万祥神情,亦未再开口。
七月二十五,畅春园
天色浓黑,寝殿内两根灯架都罩厚纱,丝丝烛光只能脚下照亮巴掌大地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