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呢?”王朝倾闲闲地哼两句小曲儿,“咱们要是被发配来,还能住上这宽敞屋子?你当庄子里管事都是傻啊,他们耳目聪灵着呢。”
“道理是明白,”王以诚又皱皱眉,“可这心里总是悬得慌。当初咱们被押进暗房,可是当真以为王爷是不满咱们这批内监在王府里掌权过重,想卸磨杀驴啊。如今虽说是活着出来,可咱们还有没有那个命能重回王爷身边伺候,真是谁也说不准啊。”
“你呀,把心放在肚子里,”王朝倾抬手拍拍王以诚肩膀,又顺着门缝指指屋外那最大间院子,“看见没,只要那位主儿还在,咱们迟早能回去。”
翌日,雍亲王府
辰时,万祥打着哈欠走进东路大厨房。
,“这样走出去肯定笑死大片,还能跟人谈什生意啊?”
“谁让你都带着?”苏伟捡起片西瓜咬大口,“这不是看看哪几件最称你吗?这在京城里做生意,讲究就是个气场。买卖人气场从哪儿来啊?还不是从穿着上来。就得穿得让人能看出你有钱,又看不出你有多少钱,这样价码才能开得活,买卖才能谈得成。”
小英子低头拽拽身上马褂,满脑袋都是问号,“师父,你都从王府里出来,要谈生意你就自己去嘛,做生意那些弯弯绕哪搞得清楚。”
“不用你搞清楚,”苏伟晃晃手里西瓜皮,“让你出去是给为师撑场子。今时不同往日,这苏培盛大名在京城里时半会儿是不顶用。”
小英子撇撇嘴,苏伟放下西瓜皮,脸正色道,“但你不同啊,万岁爷近来要驾临圆明园,而你正好刚刚添为圆明园总管。这不仅是王爷对你信任,更是莫大荣光啊。在京城里不说横着走,对付几个狗眼看人低也是足够用。”
来送柴郑七正好从偏门而入,看见万祥连忙弓着身子上前打招呼,“奴才请万公公安,万公公昨晚儿这是当差?这个时候才用早饭,真是太辛苦。”
“呵呵,好你个郑七啊,这在府里当几天差,嘴皮
“切,”小英子不屑哼,边低头解腰上挂串玉佩,边嘟嘟囔囔地道,“要不是哪个沉不住气烧人家天和商号,现在也不用特意推出去个撑场子啊,还不是你自己瞎得罪人——”
凑热闹张公公在旁边噗嗤声乐,黑脸苏大公公巴掌拍在炕桌上,震得小英子立时闭嘴,“少给废话,赶紧穿好出去练!今儿要是给老子赔钱,看不把你活剐涮锅子!”
傍晚,农庄
刚换药太监王朝倾、王以诚并肩趴在凉席上,王府给他们安排住处在农庄东北角,连三间小院,正房厢房都有,几个人住倒是很宽敞。
王以诚挪挪肿痛下半身,轻轻叹口气,“也不知咱们要在这里待到什时候,这顿板子挨得着实莫名其妙。你说,王爷不会就此发配咱们,让咱们在这儿悲惨终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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