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铺盖上,苏大公公气哄哄地趴,几个侍卫模样人赶紧端来热水。
“苏公公,那刘保卿不是你从英华殿里提拔出来吗?师父怎能让他来呢?”张起麟趴到苏伟身边,跟他肩并肩,沉默会儿又道,“这心里怎这不舒服呢,咱们是不是白遭罪啦?”
“知道还说!”苏伟猛地抬起脑袋,把满脸鸡血蹭四处都是,“顾问行那个老不死,他敢耍,亏向敬重他!你等出去,跟他没完!”
“这顾总管
说完,这刘公公冲纳穆图拱拱手,缓步走到几个受刑太监中间。
挨打太监们被人架着两只胳膊,身上脸上俱都血肉模糊。捂着口鼻刘公公挨个走过,似乎在仔细辨认什。纳穆图与恩绰对视眼,静静等候在旁。
刘公公绕着几个人走圈,最后停到中间之人身前,“苏,苏公公?”
苏伟微微动动,似乎用颇大气力,才勉强抬起头,“你是?刘保卿!”
苏伟声音有点大,站在旁恩绰轻咳声。
匆行礼,纳穆图快步进内殿。傅鼐将张廷玉路送到王府门口,正看到群身着内监宫装人站在侧门旁。
“是敬事房人啊,”傅鼐缓缓吐出口气。
张廷玉回首看傅鼐眼,神情莫测,“皇上刚刚就太监擅权之事下旨,敬事房自然要有所表示,就连宫里掌事太监都有不少挨板子。”
“原来如此,”傅鼐微微低头,“王爷近来也惩处府里擅权大太监们,想是与万岁爷同心同德之故。”
“王爷贯是最能体察圣意,”张廷玉随傅鼐缓步走到台阶下,突然想起什似冒出句道,“王爷近来都住在正院寝殿吗?”
刘保卿皱皱眉,伸手抚抚苏伟散发,露出他沾满血迹脸,嗓音压地低又低道,“你怎会——伤得重吗?”
“额……”战无不胜苏公公突然有点想哭冲动,“怎是你来啊?”
刘保卿有些疑惑地扬扬眉,又仔细看看苏伟脸,还未说话时,纳穆图突然上前道,“刘公公可要去给王爷请个安?王爷今儿正在府里。”
“自是该给王爷请个安,”刘保卿后退步,又看着苏伟叹口气,转身带人走出院门。
受刑太监们又被带回暗房,苏伟与张保几个走进最后间囚牢。
傅鼐愣,话到嘴边又立时停住,轻咳声道,“近来朝上事忙,王爷多在银安殿歇息。”
暗房外
三位敬事房公公被请到院内坐下,恩绰带人进暗房。片刻后,十几个披头散发,浑身血污太监被挨个架出。
“刘副总管,咱们王府大太监基本都在这儿,”纳穆图上前步道,“您是要带人回敬事房,还是——”
“诶,”领头刘公公打断纳穆图话,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擦嘴道,“小们只是代顾总管来传达万岁爷训导,如今既然王爷已先行领会圣意,等也不用再多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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