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张廷玉行礼告退,刚出殿门,正碰上王府长史纳穆图迎面而来。
双方匆
“格格,”宝笙语气犹豫,踌躇半天才又道,“您当真要插手苏公公事吗?苏公公到底为何被落狱,咱们还不清楚呢。”
“二十多年,能是为什?”茉雅奇目光微颤,“苏公公于有恩,无论如何,要试试。”
晌午,银安殿偏殿
四阿哥与张廷玉坐在处下棋,张廷玉拈白子,思索片刻后落子道,“照隆科多大人所言,偷看奏章之人该是出自畅春园侍卫军?”
“棉线质红色辫穗儿多是侍卫所用,”四阿哥落下枚黑子,“皇阿玛怕打草惊蛇,现在也没有公开追查。”
直到大格格叫起,才慌乱起身各自散去。
“大格格,”见众人尽皆离去,秋欣才壮着胆子走到茉雅奇身旁,俯身而跪,“奴婢谢大格格做主——”
“不是替你做主,”茉雅奇打断秋欣话,“你今天也犯错,回去把你所作所为原封不动地禀报给伊尔哈,如何处置由伊尔哈做主。”
“是,”秋欣低下头,“奴婢不懂规矩,如何受罚都是应该。只是,大格格,奴婢还有事——”
“知道你要说什,”茉雅奇低头理理腰间香囊,“既已进王府,凡事就该以主子为重。什事能参合,什事不能参合,心里要有数。不要因为主子宽仁,就失做奴才分寸。”
“只是根辫穗儿,真要查起来,涉及范围可是太大,”张廷玉端起茶壶,给四阿哥倒上热茶,“再说,也说不准是奏章送上来时,无意中夹进去。毕竟是西北奏章,事关军情,来来去去都急得很,有点疏漏也再正常不过。”
四阿哥接过茶碗,轻轻抿口,“智子疑邻,皇阿玛疑心已经种下,这根辫穗儿来历如何就不重要。”
张廷玉微微点头,手指在棋子上磨磨道,“近来,万岁爷身体也不是很好,西北局势又紧张,朝上人心不稳啊……”
四阿哥拈起黑子,未曾思索便直接落下,大杀四方,反败为胜,“胜之不武,你又故意相让。”
张廷玉含笑垂首,四阿哥无奈摇头饮茶。
秋欣身子颤,自觉听懂茉雅奇话中含义,原本满含希望眼神也渐渐黯淡下去,“是,是,奴婢明白……”
“苏公公那儿,”茉雅奇提步向前,没有多看跪在地上秋欣眼,“会尽力。”
秋欣猛然抬头,带着脸不可置信。茉雅奇渐行渐远,秋欣跪在原地,片刻后,毅然抹去脸上泪水,冲着大格格背影长叩首。
“格格这是何必呢?”宝笙扶着茉雅奇走进西配院,“就算格格有心帮苏公公,也不用留言于人前啊。今天处置那婆子事儿,都够惹人注目。”
“既做,就不怕人说,”茉雅奇面色平和,只有眉心微微隆起,“现在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暗房那头呢,石激起千层浪,瞒得时也瞒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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