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事?”十阿哥见状问道。
“皇阿玛把李进忠他们交给四哥,”九阿哥手攥紧身上毯子,“怪不得他那肆无忌惮,原来是把主意打到咱们身上。”
“那怎办?李进忠他们会不会把咱们供出来啊?”刚还狂妄自大敦郡王,这时又手足无措起来,“希福纳也是不要命四处攀扯,那几个奴才还不知道能不能管好自己嘴。”
“你瞎担心什?就是把咱们供出来又怎样?”九阿哥恨铁不成钢地瞪外强中干十阿哥眼,“咱们就是成人家垫脚石,眼瞅着人家在咱们脖子上拉屎撒尿!”
十阿哥有些惶惑地站起来,九阿哥皱着眉头沉默半晌,突然冷声笑,“老十,你认识三教九流多,帮九哥探探雍亲王府底儿。咱们不管什朝野政事,专挖他们府里腌臜事儿。要花多少银子,九哥双倍给你。”
四阿哥缓慢地吐出口气,转头看向窗外,“这件差事,爷若办好,多少能消消皇阿玛对疑心!”
“可这又是件得罪人活儿啊,”苏伟嘟囔句,心里这个憋屈,别人也就算,十四爷还参合在里头呢。
六月二十八,彩霞园
同是天涯沦落人敦郡王胤誐,也因为膝盖伤在家里趴三天,因听说九阿哥商号被烧,才撑着起身,赶到彩霞园看望平白吃哑巴亏九哥。
胤禟尚盖着毯子躺在榻子上,膝盖上瘀肿早已消,只是心里火气还烧正旺。
“咱们兄弟还谈什银子啊,”十阿哥还有些懵里懵登,“不过,四哥那人都快跟和尚似,府里统共就那几个家眷,估计挖不出来什吧。”
九阿哥嘴角弯,端起炕桌上茶碗抿口,“挖不出来,咱们就给他造几个!”
六月三十,畅春园
四阿哥在畅春园办差,苏伟领着库魁去给四阿哥提膳,刚出春晖堂,就看见迎面而来敬事房总管顾问行。
“顾总管,”苏伟率先行礼,顾问行浅笑着低低
“九哥,你这样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有什用啊,”胤誐坐在榻子边上,把玩着手上白玉扳指,“要说,与其在心里憋着火,不如大大方方地报复回去。你别看当初烧西来顺,被皇阿玛好顿教训,但咱到底是出气,那把火烧下去,心里别提多舒坦。”
九阿哥睁开眼,往十阿哥身上轻轻瞥,“你就只顾着心里舒坦,上次在畅春园也是,被罚几次都不长教训。这回四哥被解禁足,你当他不会跟你秋后算账?”
“算就算,谁还怕他怎地?”十阿哥闷哼声,端起桌上茶碗,“就看不惯他那副假仁假义面孔,仗着年纪大些,整天教训这个教训那个。其实,谁知道他背后藏多少腌臜事儿!”
两人正说着,九阿哥老师秦道然被侍从领入,几人见过礼后,秦道然压低嗓音在九阿哥身旁耳语几句。
胤禟猛然蹙起眉头,神色比方才还要难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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