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微微点头,接过张保递来茶碗,轻叹口气,“皇阿玛登基之初,内忧外患,为巩固大清江山,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只能施政以舒,宽和待下。只不过,法不责众虽能稳定朝野,但时间长难免养虺成蛇,动摇根本。”
“万岁爷而今将赵御史调至户部尚书,应当也是如王爷所想,打算整饬户部陋规,”张廷玉放下茶碗接言道。
四阿哥摇摇头,低头抿口茶,“这颗烂疮哪是区区个赵申乔就能挖掉,皇阿玛此番也不过是隔靴搔痒。毕竟,牵发而动全身,想要正本清源,这刀就得切到骨头里。不知有多少人会疼到撕心裂肺呢,皇阿玛时怕还下不决心。”
“那,依王爷看,”张廷玉紧紧眉,“希福纳被勒索事就算闹起来,估计也牵扯不到户部亏空上头去?”
“应是如此,”四阿哥放下茶碗,手搭在石桌上,“不过,这事儿若是运作好,对追缴户部欠银倒是能起到几分敲山震虎作用。胤禵那儿,怕就是打得这个主意吧。”
不少宗亲权贵,待应酬完,才朝着胤禟几人走来,“倒是让你们好等,最近杂事颇多。”
九阿哥浅浅笑,摇晃着手中折扇,“月末就是八哥生辰,大臣们难免惦记着。”
“唉,”八阿哥低叹声,苦笑着摇摇头,“额娘过世不久,哪有什心思过生辰啊,今年就闭门谢客。”
“八哥谢得别人,可谢不们兄弟,”十阿哥手搭在九阿哥肩膀上,嘴角带笑,“届时们可是要送上份大礼。”
圆明园
“十四爷在万岁爷跟前到底不同些,”张廷玉嗓音略微低沉,“有些事儿,十四爷做是赤子之心。王爷或八阿哥做,就容易惹万岁爷忌讳。”
“是啊,”四阿哥站起身,负手看向亭外,“胤禵倒是惯会站稳自己位置,在皇阿玛面前,和胤禩是都落下乘。”
“十四爷说不准还指望着王爷先将这件事捅出来,”张廷玉走到四阿哥身后,“可此
四阿哥回到自己园子时,张廷玉已经等候在侧门旁。
“查得如何?”四阿哥负手向前走,张廷玉紧跟在后。
“回王爷,希福纳罢官后倒还算老实,”张廷玉微微低下头,“只不过,他当初在户部侵盗库银数目只怕与查实有误。毕竟,当时涉事*员良多,草豆亏空时间也长,根本无法悉数查清。另外,万岁爷虽然有令涉事*员勒限赔偿,但实际追缴回来银两还不足三成。希福纳本人也是拖着户部欠银,舍不得万贯家财,这才被人拿把柄。”
四阿哥冷哼声,眉头深深蹙起,“追缴欠银被拖再拖,只怕是户部窟窿太大,朝臣都怕牵连自身吧。”
“王爷说没错,”张廷玉随四阿哥走到凉亭处坐下,“如今户部亏空已不只是户部几个*员问题,各地方银粮亏空才是源头。民欠、官侵、公占追根究底还是制度不详,审查不严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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