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番血雨腥风之后,康熙四十八年终于展开大幕。
正月初八
东小院里传来磕磕巴巴背诵声,“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多少——”
弘盼背着小手站在屋子中央,小心翼翼地看坐在书桌后四阿哥眼,又偷偷瞄向他身后。
苏
四阿哥番话无形中肯定弘昀嫡子地位,让他位于几个子嗣之上,福晋神情总算缓和下来,脸上也有些许红晕,微微低下头道,“是时惊恐,小题大作。还请王爷放心,以后不会。”
闹晚上风波总算平静下来,众女眷出东花园,苏伟长长地舒口气。要不是他看情形不对,及时拉来四阿哥,这事儿最后还不知要怎结呢。
四阿哥却是眉头紧蹙,提早结束宴席,带着苏伟回东小院。
“福晋也是太过敏感,”苏伟给四阿哥倒解酒茶,盘腿坐到他身边,“不过,也不能怪责福晋,毕竟——”
四阿哥低下头,半天没再说话,苏伟伸手过去,被四阿哥反手握住,两人静默很久。
子里拽出来。
“阿玛,阿玛,”弘盼连滚带爬地跪到四阿哥跟前,摇着他衣摆道,“救救额娘吧,救外面太冷,弘盼不想让额娘跪在外面。”
四阿哥扶起弘盼,把他抱到怀里,紧皱着眉头扫过福晋、诗玥几人,沉下嗓音道,“都起来吧,今天有外人在,别让人看笑话。”
“是,”诗玥和钮祜禄氏行礼,缓慢地站起身来。
福晋依然惨白着脸,只是只手紧紧拉着弘昀。
“今天事儿,让想到很多年以前,”四阿哥嗓音低沉,“二哥跟大哥嫡长之争,就是这样埋下。”
苏伟无来由地打个寒颤……
腊八节过后,康熙爷下旨将托合齐挫骨扬灰,其子绞监候。朝中关于废太子复立传言,霎时间烟消云散。
年关前夕,十四阿哥不负众望,剿除海寇七十余人,并抓获罪犯得麟,将其押解进京。
经刑部严加审查,得麟供认不讳,三法司以“得麟系屡犯重罪、奉旨处死之人,乃擅行悖旨假死逃匿情罪可恶”,下令将其凌迟处死。其父阿哈占,虽早病逝,但仍因欺君之罪,被判处开棺戮尸。而得麟儿子白通因为参与密谋,被判拟绞监候,其他所有失于觉查地方*员均被按例参处。
四阿哥无声地叹口气,转头吩咐年氏道,“赶紧让太医给福晋和两个阿哥好好看看,人开副安神药。”
“是,”年氏俯身行礼。
四阿哥又走到福晋跟前,伸手摸摸弘昀头,放轻嗓音道,“好好安慰安慰你额娘,以后可不许这淘气。你是阿玛嫡子,要沉沉稳稳,才好给兄弟姐妹们做个好榜样。”
“是,儿子知错,”弘昀抽抽搭搭地抹抹眼泪。
四阿哥弯着嘴角点点头,抬起身子对福晋道,“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太过胡思乱想。弘盼还小,钮祜禄氏也不是有意,不要吓到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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