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在众人劝说下,总算起身准备回后院,却不想在经过钮祜禄氏身边时,冷声开口道,“钮祜禄氏教坏阿哥,险些犯下大错,罚你在这儿跪个晚上,好好反省!”
“福晋——”弘盼立时白张小脸,不顾满身积雪,扑过去抱住福晋大腿,“福晋,您要罚就罚吧,不要罚额娘——”
“弘盼!”钮祜禄氏打断弘盼哭嚎,“你听话,赶紧跟武额娘回去,额娘有错就该受罚,不要再惊扰福晋。”
“不,”弘盼甩开嬷嬷们手,又扑回去抱住钮祜禄氏,“不离开额娘,不离开额娘……”
“福晋,”诗玥也红眼眶,跪到福晋跟前,“这外头寒气重,天上又飘着雪,跪个晚上肯定会伤到身子。福晋不如罚容月去佛堂跪着吧,就是闭门思过几个月也好啊。”
两个孩子不过是淘气些,福晋是想说妾身意图谋害王爷嫡子吗?”
福晋闻言冷哼声,脸色却越发惨白,“就说弘昀平时连院子都不敢独自出,哪来胆子撇掉奴才往假山上爬?就算不是你有意指使,弘盼胆大包天若此,你也难逃追究!”
“是,妾身知错,”钮祜禄氏挺直身子,双眼隐含泪光,但神情却坚韧异常,“妾身教子无方,差点犯下大错,福晋想怎惩罚都行。但妾身绝对没有谋害弘昀阿哥心思,弘盼年纪还小,他更担不起这个罪名,还请福晋明鉴!”
福晋别过头,不再看钮祜禄氏眼,钮祜禄氏干脆垂下身子,准备听候发落。
“不关额娘事,”弘盼不知道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只是看到自己额娘跪在地上,心里越发慌乱,“都是弘盼不好,弘盼淘气,福晋别怪额娘——”
“武妹妹,”站在旁耿氏冲诗玥摇摇头,福晋脸色已经白到不正常,他们都是经历过弘晖阿哥去世场景,福晋这次反应这大,也不是无缘无故。眼下求情,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额娘,额娘……”那头弘盼还在抱着钮祜禄氏哭喊,诗玥左顾右盼地实在不知怎办才好。弘昀看见弘盼哭,也跟着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东花园里时愁云惨雾。
“怎回事儿?”四阿哥总算从正院赶过来,他今天宴请很多亲近臣子,还是苏伟编大通理由把他从屋
“福晋,”诗玥也跪到地上,打断弘盼哭诉,“妾身知道福晋紧张两位小阿哥,今儿事儿也确实吓人。可阿哥们毕竟还小,小孩子不听话是常有事儿,今天天寒地冻,又是腊八节,能不能请福晋暂时不要追究,还是让两个孩子先看看太医吧!”
“是啊,福晋,”茉雅奇拉起地上弘昀,冲他使使眼色,“您看弘昀小脸都冻得通红。弘昀,快,哄哄你额娘!”
“额娘……”弘昀小心翼翼地拉住福晋袖子,福晋神情微动。
年氏抿抿唇,回身吩咐道,“快去请丁太医入府,两个小阿哥得看看,福晋也得把把脉。”
“是,”凌兮行礼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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