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睁开眼睛,嘴角弯,伸手捏捏苏伟腮帮子,“放心吧,有你这样遍百遍唠叨着,爷就是有再大心结,如今也都泡软……”
“主子,”两人正说着话,张保低头走进屋内,冲四阿哥俯身礼道,“刑部传来消息,托合齐在牢中,bao毙。”
“什原因?”四阿哥坐起身子,剑眉蹙起。
张保微微抬头,嗓音低沉,“说是发急病,牢头发现时身子都僵。”
“托合齐不是早就判凌迟吗?”苏伟也跟着坐起来,“万岁爷迟迟没有行刑,倒让他自己钻空子。”
哈鼓鼓腮帮子,寻思半天还是不情愿地道,“就是个侍女而已,不想再跟长姐争什。上次兰馥事儿,就觉得很对不起长姐。再说,苏公公妹妹进府,好像还是阿玛安排呢。阿玛有意让她伺候长姐,跟着参合什啊?”
“你——”李氏股气憋在胸口,差点没缓过来,“你说你小时候机灵劲儿都长哪儿去?苦口婆心地说这多,你怎还是不明白?什时候都能让,就这次坚决不能让!再说,大格格身边什时候缺人使唤?她院里宝笙,那可是伺候过温宪公主。你阿玛带回来问也不问就给茉雅奇。这回你就要个苏小妹,怎着也该碗水端平吧?”
伊尔哈还想再反驳,被李氏冷眼瞪,硬生生地咽下去。
东小院
从宫里出来,已经到下午。苏伟在永和宫只垫两口点心,肚子里空空。
“未必是自尽,”四阿哥手拄着额头,“托合齐担任九门提督多年,不是胆小怕事之徒,日没有行刑就还有翻身机会。只怕是弘皙得宠,让有些人坐不住,生怕股东风吹过,春风吹又生啊。”
“饿——”苏大公公瘫在榻子上,连靴子都懒得脱。
四阿哥自己换衣服,走到榻边给苏伟脱下靴子,“爷让小英子去厨房叫膳,爷在宫里吃也不多,会儿陪你起吃点儿。”
苏伟懒洋洋地爬起来,给四阿哥让块儿地方,“八阿哥今天也真够掉价儿,上杆子来找骂。要不是十八阿哥突然跑出来,还不知道怎收场呢。”
“能怎收场?”四阿哥轻蔑笑,“他苦肉计对皇阿玛不管用,不代表对朝臣也不管用。至纯至孝名声传出去,多少会有些推崇德治文人儒士心向往之。今日要是跟起冲突,他大可病不起,既全他沽名钓誉心思,也间接损害爷在民间声望。只是几句话功夫,他是不下白不下。”
“真虚伪……”苏伟鼓着腮帮子嘟囔会儿,转头看看闭目养神四阿哥,放轻嗓音开口道,“其实,他们也是想借机挑拨你和十四阿哥关系吧。承乾宫和永和宫恩怨都过去多少年,就算德妃娘娘有时候偏向十四爷些,但到底生恩在前,你也别总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回头倒让人捏短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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