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四阿哥靠着车壁,嘴角微微扬起,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做梦还问候人姓魏全家呢,“爷倒是收到得麟潜逃消息,却没往海寇上联想过。不愧是在皇阿玛跟前伺候,确有几分眼色。”
“那是自然,”苏伟随着马车颠簸摇晃着身子,“不过,这位前毓庆宫统领也真有几分本事,阎王殿前转几圈,竟然都让他逃。这回,若真让他勾结海寇,山东沿海恐怕不会消停。”
“放心,”四阿哥低头理理袖口,“胶州附近海寇没有南海带势力强大,就算有二哥昔日扶持,如今树倒猢狲散,单凭得麟个逃犯,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那姓魏干嘛特意跑来告诉?”苏伟眨眨眼睛,略思忖道,“难道说,皇上对这件事还有什特殊想法?”
四阿哥微笑着点点头,“得麟是二哥手下。如今,太子初废,东宫空悬,朝臣摇摆不定。事关国祚民心,皇阿玛总要有番态度。太子余孽勾结海寇,若令皇子奉命讨伐,赚出功绩来,既能体现皇上英明决策,更能平衡朝堂,安抚人心。”
康熙四十七年
九月二十八,城隍庙街口
路旁早食摊上,个七八岁男孩捧着肉包子吃正香。
旁边坐着年过半百老太太,看着孙子吃相直抹眼泪,“想当初,你二哥就最喜欢吃包子。那时候家里穷,两和面皮儿,野菜里稍稍滚点儿猪油,你二哥就能气儿吃掉七八个……”
“娘,”坐在桌子对面苏家老三,脸朴实相,“咱们马上就能见到二哥,您不用伤心。以后常来常往,二哥想吃什,咱们就做好给他送去。”
“原来如此,”苏伟抿抿唇,略带探寻目光望向四阿哥,“那,这次差事,咱们也要争争吗?”
“那是自然,”四阿哥抬眼看向苏伟,“带兵除寇,建立功勋是小,能在军中培养势力才是关键。老八是决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爷更不能白白看着他势力继续壮大。更何况,爷在地方势力单薄,对年羹尧
“说什傻话呢?”旁小媳妇瞪苏老三眼,掏出帕子给儿子擦擦嘴,“可听说,二哥如今是王爷身边大红人,天天住在金屋子里,睡觉吃饭都有人伺候,还能缺咱们这口吃?”
苏家老娘嫌弃地瞥三媳妇眼,嗓音冷下来道,“可告诉你们,老二待得可不是寻常人家,你们可别眼皮子浅地乱说话,回头给咱们家丢人。”
“是是是,”老三媳妇暗地里声嗤笑,谁不知道这老太太是有名嫌贫爱富,当初他们家穷,自己嫁过去时,天天扒着她那点儿嫁妆,等隔年苏家老大应廪生,下子就换副嘴脸。这次那人说要是真,老苏家多个王爷府贵人,这老太太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早朝过后,
苏伟跟四阿哥上马车,将魏珠话转述遍,末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脯道,“怎样,那两千两银子不白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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