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皇阿玛重提当初王懿弹劾托合齐之事,下旨令九卿审明具奏,”四阿哥翻开手里几本奏折,“自皇阿玛开朝臣密奏之风,秘密参奏太子派折子便如过江之卿。若没有猜错,今早皇阿玛态度就是种示意。用不几天,就会有人公然上折弹劾。”
“太子这次,是真不行吧?”苏伟坐到四阿哥身边,“就算有江南科场事,可若皇上是真下定决心,就算民心所向,恐怕也难以力挽狂澜。”
四阿哥将奏折
太子点点头,眉眼间很是平和,“好在弘皙、弘晋都快长大,爷总不至于让几个孩子也跟爷样,生困在这四四方方天地里。”
二月初三,雍亲王府
四阿哥下朝回来,苏伟收拾停当,正准备出门。
“你又要去哪儿?”四阿哥不满地看着不务正业某位公公。
“去吉盛堂啊,今天有批新货到,”苏伟带好瓜皮小帽,甩着辫子,把张脸显得团团圆圆,“吉盛堂去年收益很好,今年蒙古那边也要扩大销路。这几天得去和掌柜理份章程出来。”
康熙四十七年
月末,毓庆宫
天色将晚,书房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太监安怀端碗银耳雪梨汤正要入内,只听身后声,“来吧。”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你先下去吧,”李佳氏接过雪梨汤,轻轻推开书房门,太子正坐在书桌后诵读古经。
四阿哥不满地撇撇嘴,边换下朝服边道,“吴记和隆盛也快交年帐,那帮盐商可都是出名狡诈。你小心着些,别被忽悠太厉害。”
“什叫别被忽悠太厉害啊?难道注定被忽悠吗?”苏大财东颇为不满,“做生意这块儿可比你有经验多。再说,你要不放心可以派人接手啊。手里有吉盛堂、西来顺,还有王致和南酱园,已经快忙不过来。”
“当初是你自己起头,你当然得负责到底,”四阿哥脱靴子,盘到榻子上,“当然,你要是不想干,肯天天陪在爷身边,爷立马找人替你。”
苏伟哼声,正想转身出门,却见张保捧几本折子进来。
“托合齐、齐世武几个会饮结党事儿是不是有什进展?”苏伟抻着脖子凑过去。
“殿下休息会儿吧,”李佳氏把汤端到书桌旁,“您近来总是咳嗽,该请太医来看看才好。”
“不用,”太子放下经书,接过汤碗,“只是点风寒,休养两天就好。”
李佳氏轻声叹口气,拿件外袍给太子披上,“妾身听奴才说,皇上派张鹏翮审理噶礼和张伯行互参案。”
“恩,”太子放下汤碗,抬头看李佳氏眼,轻轻拍拍她手,“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们。跟爷,总是担惊受怕。”
“爷说哪话,”李佳氏红眼眶,嘴角却弯起来,“能跟着爷就是妾身们福气,妾身现在什都不求,只求能多些日子跟在您身旁,好好照顾您,陪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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