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初子转身端过参汤,“您身子单薄,日后熬参汤,七碗水,只要三两老参就行。”
太子没有接过汤碗,只定定地看小初子半晌,轻声问道,“你带着小武子出去?小武子呢?”
“小武子……”胖小初子抿抿嘴,“小武子走,两个人起走,有他照顾着,殿下可以放心,不会有问题。”
太子慢慢闭上眼睛,静默片刻,伸手接过小初子手里参汤,饮而下。
“微臣给殿下请安,”门外响起隆科多声音,太子步步走到软榻边坐下。
“主子!”傅鼐声音在旁边响起,还夹着阵分外熟悉咳嗽声。
“王爷,是苏——”张起麟猛地顿,咽口唾沫道,“傅鼐大人把纵火犯抓出来!”
苏伟扶着墙,阵惊天动地咳嗽,瞄都没瞄四阿哥眼,脚边还瘫着脸黑跟关公似胖小初子。
个妄想出逃太监,个背信弃主奴才,劫持他人不说,还公然放火,无论从哪条来论,胖小初子都是死罪条。
小初子被隆科多带走时,苏伟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时此刻,除他,恐怕在场所有人都把这个小胖子当成个背信弃义,愚蠢怕死胆小鬼。
眼光还在太子和八阿哥之间流连时,这人已扎根千里,只待破土而出。
“不好,草料被点着!”
不知谁喊声,木棚里猛地窜出阵黑烟。
“不能让他放火!放箭!”隆科多立时高声下令。
“不准放箭!”四阿哥出声喝止,围拢过来侍卫们时左右踟蹰。
隆科多在安怀
隆科多还算有些人情味,在审问小初子之前,先把小初子送回无逸斋,让他跟旧主道个别。虽然,在外人来看,这更像个讽刺,讽刺小初子,更是讽刺太子。
胖小初子在自己屋子里洗干净脸,换身新衣服,到茶房里端碗参汤,往太子书房走去。中间还碰上太监安怀,安怀上上下下地看他几眼,呸地声冲他吐口唾沫。
书房里,太子站在书桌后,悬腕练字。
小初子放下参汤,像多少个平凡午后样,为太子磨墨。
张字写到最后笔,太子手上轻,笔锋断落,“可惜,”太子叹声,放下笔手带着微微颤抖。
“王爷,”隆科多上前步,“起火可是大事儿,万惊着圣驾,不是个小太监理由就能搪塞过去!”
“本王心里有数,你赶紧派人准备水龙!”四阿哥铁青张脸,被张保几个牢牢地围在中间。
“王爷——”隆科多刚开口,木棚里突然声闷响,烧断木料带着火星狠狠地砸在草垛上,被惊到马匹嘶鸣着扯断绳索,冲出马棚。
“王爷,你不能过去!”张保死死拦在四阿哥前头,抱着四阿哥腰张起麟被脚踹翻。
个叫二十多年名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围圈侍卫眼瞅着就快拦不住红眼雍亲王,隆科多满是诧异地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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