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心心念念地要去上海逛逛,可惜正事儿未完,得消息闽浙总督梁鼐与苏州织造李煦早早地等在口岸边,将四阿哥行接进处别院。
“臣已接到密旨,必定相助王爷清除逆贼,”梁鼐俯身拱手道。
四阿哥点点头,没多说废话,直接展开苏浙带地形图,沉声问道,“本王来匆忙,知道并不详细,还烦请两位大人将叛贼情况详细地说说。”
“回禀王爷,”李煦低下头道,“据臣等探得消息,这伙逆贼现分为两股,股驻扎在浙江四明山,另股就掩藏在咱们身处太仓州附近。匪首念和尚最近直在苏州府和松江府之间来往。”
“苏州和松江……”四阿哥手指在地图上敲
,“你这个不知道尊老爱幼!”
十月二十日,九门提督府
夜色渐浓,正院内堂却灯火通明。齐世武、耿额几人分坐两旁,托合齐立于宽匾之下,眉头紧蹙。
“最近风声不太对,”托合齐手挽在胸口,回头看向屋内众人,“殿下得到消息,八贝勒向皇上呈咱们当初与索相结党证据,并言明咱们近来动作可能已经被圣上发现。可是为何,这段时间京中如此风平浪静?万岁爷再度入畅春园休养,似乎没有点追究意思?”
“哼,”齐世武颇傲慢地扬扬下巴,“就说殿下常年禁在宫中,把胆子都磨没。八贝勒手上那点儿东西都是多久以前?索相、明相已经走这多年,如今再翻出来有何意义?就算皇上怀疑咱们还跟着太子,也不能单凭那几张泛黄纸,就定咱们罪。”
“这事儿恐怕没有齐大人估计那轻松,”耿额接过话茬道,“眼下越是平静,内地里说不定就越是汹涌。提督大人,咱们恐怕得早做决定才好啊。依看,不如就先听从殿下之命,断那边联系,明哲保身,再把目标转到江南科场案上——”
“耿大人这话说得太简单,”托合齐抬手打断耿额话,“殿下计划可能较为稳定,但未免太过保守。旦皇上不买账,咱们就等于束手就缚。当初索相是怎样败涂地,你们都忘吗?若没有李光地从中作梗,任索相带着咱们背水战,说不定今天坐在乾清宫就是太子殿下。”
“可是——”耿额蹙起眉头。
“诶,耿大人总是太过谨慎,”齐世武插嘴道,“看托合齐大人所言甚是,当初索相就缚,是没在京里,若在京城,绝不会让索相那憋憋屈屈地就自投罗网。几位大人放心,这就修书封,让鄂海马上行动,有西北军队辖制,就算万岁爷早有准备,也会投鼠忌器。再加上太沧州带动乱,咱们只要抓好时机,太子殿下登上大宝就是众望所归!”
十月二十八日,四阿哥行路快速行船,终于进苏州府,顺长江而下,在太仓州登岸。太仓州已经临近长江口,与崇明岛隔水相望,再往下便是镇洋、嘉定,入松江府后就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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