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所言在理,是微臣杯弓蛇影,”鄂伦岱自嘲笑,随即又向八阿哥拱手道,“微臣还没有恭喜贝勒爷,喜得麒麟儿,以后贝勒爷多多开枝散叶,咱们路途也势必更加顺遂。”
八阿哥身上微微顿,抿抿唇后向鄂伦岱拱手道,“承兄长贵言。”
十月初十,雍亲王府
四阿哥窝在榻子里看书,苏伟百无聊赖地晃着手上帽子,捡起炕桌上块糕点吃,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四阿哥道,“你怎还这样悠闲?江南科场事儿到底怎算?让那些人去查就没咱们事儿吗?万岁爷会不会哪天想起来,再追究你责任啊?”
“放心吧,”四阿哥掀起眉毛看苏伟眼,“皇阿玛这不是下旨让爷在府中禁足思过吗?这就是已经追究完,那江南科场事儿以后就跟咱们没关系,就算爷想插手,眼下也没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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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缓缓地叹口气,转身走到书桌后,摊开手旁本奏折,“好在如今南山集案还未结,江南秋闱又出状况,皇阿玛未必会对立刻动手。这局,若是下好,兴许还能有翻盘机会。”
十月初,康熙爷派户部尚书张鹏翮、漕运总督赫寿,会同江南江西总督噶礼、江苏安徽巡抚张伯行详察江南科场不公事。负责该场乡试正主考官左必蕃、副主考官赵晋也俱解任,并发往质审。
江宁织造曹寅与苏州织造李煦负责监督此案审理过程。
八爷府
苏伟鼓起腮帮子,把帽子放到边,嘟嘟囔囔地凑到四阿哥身旁道,“就觉得万岁爷处事不公,根本不是你错,为什要让你禁足?若是恩科开得早点儿,也不至于那匆忙地定下考官人选啊?再说江南离咱们那远,谁知道当地什情况,连个考察时间也不给,怎好怪咱们呢?”
“行啦,”四阿哥把苏伟拽到怀里,让他靠着自己坐好,“连皇阿玛你也
鄂伦岱听闻圣旨,早步赶到八爷府等待八阿哥下朝归来。
二人在书房就坐,鄂伦岱未及饮茶,便开口道,“贝勒爷怎看这次江南科场之事?微臣听说,这两江总督噶礼可是太子人啊。会不会跟南山集案样,是太子察觉贝勒爷动作,想继续混淆视听?”
“这个时候再混淆视听未免晚点儿吧,”八阿哥微微笑,“个噶礼不足为惧,皇阿玛若当真把呈上奏章看进去,区区场秋闱闹事掀不起多大风浪,只管让二哥自欺欺人去吧。”
“贝勒爷说也有理,可微臣还是有些担心,”鄂伦岱蹙蹙眉道,“微臣门人打听到,在皇上颁下圣旨之前,太子似乎派人接触过户部尚书张鹏翮。”
“张鹏翮?”八阿哥略皱眉,“此人素有清名,不会轻易与人同流合污。更何况,此次恩科,俱是四哥负责,全没有参与,主副考官左必蕃和赵晋都是四哥挑出来,跟咱们丝毫搭不上关系。就算二哥有所谋划,也牵扯不到咱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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