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轻声笑,缓缓地叹口气,“但愿如姐姐所言吧,妹妹如今还能指望什呢?”
耿氏抿抿唇,想想见天见不到人四阿哥也微微蹙起眉,“说起来,咱们王爷也是太清心寡欲些,东小院也没个丫头伺候,怎就直不往后院来呢?听说,就是福晋那儿,王爷也只是偶尔坐坐就走。这男人,就是再能坐怀不乱,也总归有控制不住时候吧?”
年氏身子微微凛,莫名念头在脑中转半晌后,强撑着抹笑容对耿氏道,“兴许就如姐姐所说,王爷是太忙吧。听前院奴才们说,王爷平日里爱读些经卷佛籍,估摸着也是修身养性惯,心里才不惦记。”
耿氏微思忖,也不再念及其他,浅笑着点点头。
雨过天晴,琉璃厂
四阿哥认同地点点头,还未开口,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饿从旁而过。
两人敷衍地向四阿哥行礼,便相伴出日精门。
四阿哥微微蹙起眉头,也迈出日精门门槛,却偶然听胤饿对胤禟句抱怨,“也不知八哥因何面见皇阿玛,还想着今儿个去八哥新园子逛逛呢。”
晌午,西配院
年氏进耿氏屋子,四阿哥弘时正蹒跚着脚步追着嬷嬷手里绣球铃铛,孩子独有纯真笑声充斥着整个暖烘烘房间。
尹记琴行牌子已经挂到房檐下,铺面装饰尤为雅致清幽,苏伟马车刚刚驶到路口,已能听见阵阵琴音。
“当初尹胜容说他要在京城开琴行,还以为只是时玩笑,”苏伟掀开车窗向外看看,“没想到几个月功夫,他竟然真开起来。”
小英子苦着脸,搓搓袖口,见铺面前尹胜容已经迎出来,连忙压低嗓音嘱咐道,“咱们送
“侧福晋怎这时候过来?”耿氏见到年氏,连忙从榻子上站起来,“外面还飘着雨丝儿呢,侧福晋也不当心自己身子。”
年氏笑着拍拍耿氏手,两人重新坐到软榻上,“惦记着弘时,在屋子里也坐不住。这些天时冷时热,弘时身子又单薄,可怕他闹出病来。赶巧家里送来些进补山珍,见都是可口易消化,就赶着给你送来。”
“让侧福晋费心,”耿氏捏着帕子掩掩嘴角,“弘时总归落地早些,身子直不如同龄孩子壮实,好在这年百般调养,如今也算有些起色。侧福晋对弘时总是多番照顾,妾身都不知该怎样回报才好。”
“说什回报话,耿姐姐太见外,”年氏抿起唇角,清幽目光落到咿呀学语弘时身上,“是当真喜欢这孩子,看着弘时点点长大,才觉得王府日子有些盼头。否则,日复日地过着,连春夏秋冬都觉不真切。就是不知,妹妹这辈子还能不能有姐姐这样福气。”
“侧福晋还年轻,”耿氏递上侍女端来热茶,“王爷平时太过忙于政事才无暇后院,侧福晋蕙质兰心,不怕王爷看不到。这孩子啊,迟早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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