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堵着鼻子站在四阿哥身后,几名侍卫从挖开坟包里抬出副实木棺材。
“王爷
“姐姐快起吧,你何必这般客气,”嘉仪让绣香扶张氏起来,坐到下首木椅上。
“侧福晋如今是正经地得晋封,这后院除贝勒爷和福晋再没人能大过您去,”张氏斜靠着椅背,末压低声音道,“如今,连福晋都闭门不出,躲着您风头,岂不可喜可贺?”
嘉仪微微抿唇角,眼含笑意地对张氏道,“姐姐身子如何?这些日子正变天,可有不舒服?”
“侧福晋放心,”张氏摸摸自己小腹,“有侧福晋悉心照顾着,妾身那儿无不好。”
“张妹妹还真是会奉承啊,以往怎没见妹妹这健谈啊,”毛氏跟在守门丫头身后进正堂,瞥张氏眼,缓缓俯下身道,“妾身毛氏给侧福晋请安。”
刺客,这个时侯也都藏起来,哪还敢再露头啊。”
“姐姐也真想得开,”钮祜禄氏瘪瘪嘴,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自打咱们从庄子回来,王爷多久没来西配院?就是现在孩子多,王爷也不该直素着啊?”
诗玥手上顿,差点被绣花针刺手指。钮祜禄氏倒没注意,继续道,“你看年侧福晋,天天汤羹香囊送过去,就连王妃都不像以往清冷。如今,只有姐姐和年侧福晋无子傍身,姐姐难道就点不急?现在正赶上王爷有伤在身,姐姐——”
“容月,”诗玥打断钮祜禄氏话,“自己事儿自己会考虑,你不要跟着瞎操心。觉得,现在日子就很好……”
诗玥低下头,手上针又慢慢穿过颗珠子。钮祜禄氏抿抿唇,最终无奈地叹口气。
嘉仪微微弯嘴角,向椅背上靠靠,“姐姐刚出月子,怎好这快就见风?小格格现在何处?怎不起抱来?”
毛氏还拘着礼,月子里躺得多,腿上没劲儿,现下半蹲着,没会儿就开始打哆嗦,“小格格身子弱,刚刚满月也不敢抱出来,怕着风惹出病来。妾身是贱命条,但小格格好歹是贝勒爷长女,昨儿个贝勒爷还遣人送不少东西。”
嘉仪抿抿唇,与张氏对视眼,轻扬嗓音道,“起来吧,姐姐这般劳苦功高,妹妹怎敢受姐姐礼。”
毛氏起身,腿上晃,堪堪站住,见嘉仪清冷面目,沉吟片刻开口道,“适逢侧福晋晋封大喜,妾身这儿有贵重礼物相送,还请侧福晋屏退左右。”
入夜,京郊乱葬岗
八爷府
八阿哥为嘉仪请封侧福晋折子总算批下来,宗人府过宗谱,请典仪主持教导,八爷府后院终于又多半个主子。
毛氏生产完不久,八福晋便告病不出,连嘉仪晋封之礼都是隔着屏风做。
因着八阿哥早先句话,八福晋闭门不出后,八爷府后院种种事宜便都交给嘉仪主持。
“妾身张氏给侧福晋请安,”张氏扶着自己微凸肚子急忙忙地赶来给嘉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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