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据《南山集》刊行已有七八年,却不知为何又被左督御史翻出来加以弹劾。只说其中有犯上大不敬之语,更是记载前明桂王惨死之事。
因着民间流言四起,京中又出天地会行刺雍亲王之事,康熙爷正烦扰厉害,见到这样本折子,立刻发落给刑部,令其严加调查。
四月初八,圣驾回銮
众皇子入宫请安,康熙爷眯着眼睛看四阿哥半天后道,“你这自打建府就直不安稳,想是府上修不好,再让匠人重新整整,别压气运。回头,朕赏座园子给你,也省你们自建总有不周到地方。”
“儿臣让皇阿玛担心,”四阿哥俯身行礼,“这次儿臣也算因祸得福,抓住很多掩藏在京中天地会徒众,倒省日后再生出更大事端来。”
哥手按按眉心,“让人去查查那具尸体身份,再派人多盯着他们几个些。二哥那儿若是有异动,这几个人肯定首当其冲。”
“是,”傅鼐俯身领命,汇报完所有事项后,行礼告退。
外面响起三更梆子声,四阿哥还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张保给换两遍茶,想劝四阿哥上床休息,却又时不敢打断自家王爷思绪。
卧房里传来踢踢踏踏脚步声,四阿哥猛地回过神来,张保看着卧房门被推开,连忙退到屋外。
苏伟睡眼迷蒙地奔四阿哥而来,连件袍子都没披,脚上鞋也蹬反,坐到榻子上还是副没清醒过来样子。
“四哥这话在理,”八阿哥上前步,拱拱手道,“不知皇阿玛可有耳闻,近来百姓中又有朱三太子复起流言,还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也不知是从何而起,儿臣生怕那些前明余孽再借此生事,污皇阿玛威名。”
“如今哪还有什前明余孽,”康熙爷歪靠在龙椅上,神色倦怠,“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利用些捕风捉影野史评书满足自己腔私欲罢,这种人成不大事。”
“皇阿玛说得对,”十四阿哥接过话头,“皇阿玛治世清平,百姓安居乐业
四阿哥好笑地挪到苏伟身边,展开自己披着外袍,将两人起包裹住,“跟爷回去睡吧,这边事儿都。困成这样,还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干什。”
“饿,”苏伟抿抿唇,眯着眼睛左右看看,从四阿哥身后够两块点心吃,“刚刚梦到吃烤乳猪呢,醒来你就不见……”
四月初,銮驾已近京郊
左都御史赵申乔封奏折摆到康熙爷面前,参是翰林院编修戴名世,“妄窃文名,恃才放荡。前为诸生时,私刻文集,肆口游谈,倒置是非,语言狂悖。”
戴名世是康熙四十五年进士,生于安徽桐城,家学渊源,虽然年过半百才入京取试,但年轻时颇负盛名,二十七岁所作时文为天下传育。戴名世少时立志修史,曾广游燕赵、齐鲁、河洛、江苏、浙江、福建等地,做古文百余篇,后由其弟子尤云鹗将古文整理刊行,取名《南山集偶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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