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八阿哥接过药碗,“现在追究是谁干,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只盼老天眷顾,让这次,能举成事!”
傍晚,闻风阁
挡着碎珠帘子高台上,几双玉手划过琴弦,有古琴,有琵琶,奏是曲黄鹂调,“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时谁染霜林醉,秋江上尽都是些离人泪归……”
听曲儿客人没有大声叫好,喜欢只往桌上铺着红纸盘子里扔些碎银子,小二们捧着张嘴儿金蝉桌桌地将赏银收好。
苏伟倒是第次来这般风雅地方谈生意,之前要不是在升平楼玩骰子,就是在各个戏班子看戏。咿咿呀呀地唱两个时辰,对于完全没有戏剧细胞苏公公实在是折磨。这回借着银祥绸缎庄钟老板介绍,苏伟如愿以偿地与个徽商大腕搭上线儿。
大理寺调查。”
八福晋抿抿唇,略扬眉梢道,“既然这些人有结党营私之嫌,爷又何必让舅舅借着在安郡王丧仪期间饮宴由头呢?”
八阿哥微微愣,抬起头道,“福晋这是何意?是在怪利用郡王丧仪生事?”
“妾身不敢,”八福晋又拘礼,随即有些落寞地低下头道,“妾身只是担心,安郡王脉本已不受皇上看重。如今华玘刚刚袭爵,舅舅那儿又揭出这大事儿,会让皇上更加厌弃。于贝勒爷,怕也会适得其反……”
“福晋放心吧,”八阿哥站起身,走到八福晋身边,“景熙舅舅只是帮爷开个头,以后事儿与安郡王族就没什关系。皇阿玛即便想要迁怒,也迁怒不到他们身上,福晋只要安安心心地在府里过日子就是。安郡王府好日子,在后头呢……”
行人到二楼包房,临台阁,倒可以将大厅里珠帘后头人看个清二楚。
钟老板点茶后,拉着苏伟介绍道,“会儿来这位东家,是吴记商号二掌柜——吴雪松。这吴记商号可不得,东进苏杭无锡,南达湘、蜀、云、贵,平日里往来京、晋、鲁、豫,连西北、盛京都能走上走。丝绸、茶叶生意就不用说,各地山珍土产,文具玉石无不有。像是苏财东往蒙古生意,若是能搭上他们,光绸缎、茶叶就够上说。”
苏伟咽口唾沫,正要理理衣摆
八福晋僵直着身子,耳边还荡着热气儿,时却不知自己为何连与八阿哥对视都不敢,只挪揄片刻,俯下身子道,“妾身先告退,爷也不要忙得太晚,早点儿休息。”
八阿哥点点头,看着八福晋脚步略带踉跄地走出屋门。
小荣子正端着药碗走到门口,见八福晋出来,连忙行礼,八福晋却似压根没看到他,紧紧抓着丫头手臂往后院去。
“贝勒爷,吃药,”小荣子将药碗端进书房,看着八阿哥神情冷峻地望着窗外。
“贝勒爷,其实,”小荣子踌躇片刻,试探地开口道,“未必就是福晋干,福晋虽说跋扈些。但这些年,对贝勒爷却是真真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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