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深吸口气,嘴角带丝嘲讽笑意,冷眼看向两人道,“这件事自有计较,若皇阿玛问起,你等概推脱就是。最后成与不成,便看天意如何吧……”
雍亲王府
东小院内,苏伟正在卧房里满屋子打转,四阿哥自己换便服窝到榻子上。
“
“殿下,”齐世武举步迈入正堂,“殿下何必惧怕区区介小人?臣手握西南重兵,京畿地安全又俱在托合齐大人掌控之中。只要殿下登高呼,臣等便以清君侧之名,先将八阿哥擒下。届时若皇上肯禅位于殿下则万般皆好,若不肯——”
“放肆!”胤礽手扫落桌上茶盏,目色坠如寒冰。
托合齐慌忙拽着齐世武跪于堂中,俯下身道,“殿下息怒,臣等知罪。齐大人也是愤于八贝勒屡次陷害,并无谋反之心,还请殿下宽恕。”
胤礽喘两口粗气,慢慢靠向椅背,“川陕地天高水远,若要调兵遣将根本是远水解不近渴。更何况,这些日子,皇阿玛调多少人过去?你们还以为西北地兵权牢牢握在你们手里?别闹笑话!”
齐世武皱皱眉,还想说话,被托合齐手按下。
康熙四十六年
二月初,九门提督府
掌灯时分,辆马车停到提督府侧门,托合齐得通报后匆匆而出。
车帘被掀开,披着身灰色斗篷男子下马车,托合齐微微愣,慌忙上前道,“不知是殿下亲自驾临,未曾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胤礽只冷冷地瞥托合齐眼,未着语,便举步迈进府门,托合齐抿抿唇角,弓着身子跟在后头。
“至于京城九门兵力,能有多大把握在直隶驻军进京前控制住皇城,想你们比更清楚,”太子冷眼瞧向托合齐。
托合齐略沉吟后,拱拱手道,“殿下言之有理,勤王之师尚需情由,殿下本为正统,若们冒然起兵,反倒先失人心。”
“恩,你倒还不算糊涂,”太子略弯起嘴角,“箭在弦上还总有几分威慑,若轻易松手,只怕射虎不成,反受其累。”
“可是,”齐世武见状插话道,“此次臣等受景熙那个老匹夫弹劾,若皇上意追究,又该当如何?”
“齐兄,”托合齐转头看向齐世武,语气似颇为坚定,“这件事理应由等承受,不可再烦扰殿下!”
正院会客厅中,前来与托合齐商议应对策略齐世武、耿额,正等着毓庆宫传来旨意,不想却有小厮跑来禀告,说是太子殿下亲自到。
“臣等叩见太子,”二人慌忙出屋子,跪在院子当中。
胤礽脚步顿,扫两人眼,亦没有叫起便直接进屋子。
“殿下息怒,”托合齐亲自奉上热茶,“景熙折子奴才们已经在想办法,必不会拖累殿下。”
胤礽冷声笑,将茶碗重重顿在桌上,“不会拖累?你们当胤禩那头只这封折子就罢?你可知,他费心筹谋根本不是你们如何结党营私,而是皇阿玛对本殿还能容忍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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