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纳穆图接过话头,“杖责三百!”
奴才们时面面相觑,两个护卫将男子按到长凳上,刑讯木杖上头都捆着圈麻绳,那麻绳也不知用过多久,透着暗暗赤红。
三百杖直打半个多时辰,因着没舌头,倒没有刺耳尖叫声,只那声声沙哑暗嚎,像是野兽爪子在每个人心头刮出道道血痕。
没有熬到百杖,男子就咽气,杖责兀自不停,到二百杖时,尸体下身已经成模糊不清肉块,血肉夹着碎骨流地,围观奴才们不少当场吐出来。
跟着苏伟小英子直担心地看着自家师父神色,苏伟脸色除有些发白外,倒没有其他异处,只是背在身后双手,不知不觉间紧紧地扣在起,指甲刺破掌心皮肤,留下斑驳血痕,苏伟却毫无知觉。
路钱,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包茂才被萧二格放,没进那暗房门,却也让他吓掉半条命。好在,他把罪过都推到个嬷嬷身上,半点没透出福晋意思来。即便他们怀疑,也没证据敢指摘主子。
“说到底,那苏培盛再怎样受宠,也不过是个没根儿奴才罢!”想到这儿,包茂才还暗暗地啐口,只要他靠紧福晋和三阿哥,迟早天,把这帮人都踩在脚底下。
“包管事,”个小厮跑进排房里,“苏公公叫奴才们都到暗房外头去呢。”
包茂才皱皱眉,心想这些人又耍什幺蛾子,强自撑起还有些发软腿,跟着小厮往南面去。
福晋院里
暗房外消息不断传来,足足三百杖打完,暗房护卫拿麻袋收敛那人尸体,粗实杂役们抬十多桶水来冲洗石砖。
奴才们在苏公公等人离开后慢慢散开,不少人都是被扶着走,包茂才更是像滩烂肉样软在原地,让几个小厮硬扯着衣服抬回排房。
福晋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如纸,额鬓渗出层层细汗。
诗瑶抿着唇角,异常担心地替福晋揉着胸口,喝退前来报信儿丫头道,“主子放宽心,暗房处置个*细,
除贴身伺候主子奴才,王府下人都聚在暗房外头。
苏伟与纳穆图站在屋檐下台阶上,看着时间差不多,对视眼道,“今儿跟苏公公叫大家来,是为着最近王府里频频出现心有不轨之人。”
两个护卫将头前儿男子从暗房里架出来,这人被绑双手双脚,还兀自挣扎不休,喉咙里传出诡异吼声,狂躁模样好像只发病疯狗。
苏伟走下台阶,指着男子道,“这人受人指使,进王府做密探,直围着东小院打转,还想出各种法子打听王爷事儿。虽然他断舌头,直没有招供,但既涉及王爷,便是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个!”
围观奴才们都被那人猩红断舌吓得面目苍白,苏伟看圈后,站回台阶道,“今日就在大家面前立个规矩,王府里头不许有顺风耳、千里眼!旦发现,打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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