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四阿哥把苏伟往里头推推,“给爷让点儿地方,又谁惹到你?还是你那铺子有人找麻烦?”
苏伟没搭理他,只伸长手脚把床占住大半,四阿哥推他,他就踹回去。
“你是越来越没规矩
苏伟垂脑袋,闷半天才道,“就说不管府里那些乱七八糟事儿,都是那个甩手掌柜非让参合!”
“恐怕不只那简单,”张保缓口气道,“这多年,府里有个大事小情大家都习惯找你解决,福晋直没能真正掌权。如今府里又有长史,众属官,就连后院点胭脂水粉用项都是从前院支才到后院库里去,福晋怎能甘愿?”
“又没把着库房,”苏伟虎着脸道,“银钱事儿都是账房和王钦他们看着,现在又有专门司库,顶多帮主子看看账本——”
张保还想再说,却终是咽下。
这事儿若真论起来,苏伟还确实是冤枉,从正三所到四爷府,他从没坐过大总管类职务,只要有人能用,他准儿推脱出去。只主子不准他味躲懒,下头报上账册,都让他帮着看,有什话也都让他代着办。
好交代啊。”
瑞珠抿抿唇,又往前凑两步,压低嗓音道,“小主,听说贝勒爷给西边那位请封侧福晋。”
“真?”毛氏愣。
瑞珠连连点头,“就连张氏都被赏不少东西,估计之前那事儿,贝勒爷也不准备追究。”
毛氏蹙起眉头,沉吟片刻后微微翘起嘴角,“这对咱们来说,说不准是件好事儿呢,福晋处境越艰难,就越是用得到……”
这多年下来,苏培盛名头是太响。所有奴才都只当他是王爷跟前最受宠太监,甭管是什职位,只要他张口,就是他说算。
结果到最后,苏培盛味躲懒在后院主子眼里是点用没有,反倒顶王钦几个,成手把重权头号人物。其实,怪来怪去,还是因着他们主子心宠爱,这份疼宠甭管怎遮掩,到底闪不少人眼睛。
“福晋也不是要手把手地捂着库房,底下人该干什还干什,”张起麟开口道,“只不过这总要有个做主子章程,这事儿说不准还得王爷出面才合适。”
苏伟扁扁嘴,垂下脑袋不再说话……
四阿哥回到王府时,他们家苏公公正大字型趴在床上。四阿哥自己换衣服,吃点心,喝茶,又洗澡,苏公公还是那个姿势。
傍晚,雍亲王府
“包茂才……”苏伟坐在东小院亭子里,皱着眉头想半天。
张起麟暗暗翻个白眼道,“你别想,是个后院门房管事,在萧二格手底下做事。”
“那人倒是个会推脱,”张保接过话茬道,“萧二格问他时只说是自己想往东小院伺候,回头要送他到暗房那儿,才说是后院个嬷嬷让他问。”
“难就难在那个嬷嬷在福晋院里当差,”张起麟苦脸道,“看十有八九又是奔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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