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没敢答话,只低下头道,“万岁爷龙体贵重,奴才已让人备好苍术,万岁爷回去就泡泡吧。”
行人刚走到乾清宫外,就见刑部给事中王懿匆匆而来,“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王大人,”梁九功挡在康熙爷身侧,眉头紧皱,“您也不是第日入宫,冲撞圣驾是什罪过难道不知道吗?”
“请皇上恕罪,”王懿当下就跪在石子路上,“事关雍亲王性命,微臣不得不冒犯圣颜。”
康熙爷眯眯眼,挥挥手道,“起来吧,胤禛病,你知道些什?”
康熙爷正亲手沾湿布巾给四阿哥擦洗身体,干太医与公公跪地,无奈万岁爷连看都不看眼,只有张保端着水盆在床边伺候着。
四阿哥被烧迷迷糊糊,眼睛会儿睁开,会儿又闭上,嘴里时不时地念些胡话。张保紧抿着唇站在床头,听着四阿哥时不时地嘟囔声‘苏伟’,背心里沁出层冷汗。
“胤禛,胤禛,”康熙爷叫两声,见着四阿哥沉沉睡去,想是身上热好歹退去些,“周院判!”
“万岁爷,”周太医头叩在地上。
康熙爷把布巾放回盆子里,给四阿哥细细地掖好被子,“朕把老四交给你,不管是不是天花,朕都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康熙四十五年
七月二十八,体元殿
四阿哥病来势汹汹,宫里得到消息时,梁九功已将转移车架停在宫门外头。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德妃娘娘,”梁九功俯身行礼。
德妃看眼四处遮挡严实马车,心里咯噔下,“胤禛怎样?本宫要进去看看!”
“回万岁爷,微臣听说雍亲王有生天花症状,想起件事,”王懿低下头,“日前京城里闹阵子时疫,只是传播不大,就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而那时疫病症,就酷似天花。”
“是,万岁爷放心,奴才定全力医治雍亲王,”周院判低伏下身子,嗓音微微颤抖。
康熙爷又回身看眼昏睡着四阿哥,长长地叹口气。
梁九功弯腰而入,俯下身子道,“万岁爷,车架都已经准备好,德妃娘娘想进来,被奴才挡在外头。”
“恩,让敖格带队侍卫护送老四回府,”康熙爷站起身,负手而立,“太医都跟过去,用什直接从内务府拿。治不好胤禛,就都不用回来!”
四阿哥被抬上马车,康熙爷路转回乾清宫,面色阴寒,“平白无故地,老四怎会突然生天花?”
“娘娘,”梁九功先步挡在台阶下,“万岁爷有旨,除太医外,闲杂人等皆不准入殿。王爷他,恐生是天花——”
“什?”德妃身形晃,好在被清菊扶住。
贵妃佟佳氏见状上前步道,“这是要把王爷送回府吗?那万岁爷现在何处?”
“万岁爷他,”梁九功嗓音顿,随即俯身下跪道,“是奴才们没用,拦不住皇上,皇上爱子心切,自己往体元殿去。”
此时,寝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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