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鬼鬼祟祟?”张保被苏伟路推到厢房后头。
“嘘,”苏伟压压嗓子,左右看看道,“你替主子给十四爷拟礼品单子呢?给看看!”
张保缓口气,从怀里掏出单子交给苏伟,“主子已经看过,明儿个就派人送去。”
“就这点儿东西!”苏伟把单子从头翻到尾,“十四爷刚开府,正是用银子时候呢,咱们主子什时候这小气?”
张保白苏伟眼,压低声音道,“咱们王府整体翻修,要用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十四爷说到底还是个贝子,皇上那儿给安家费也不少,咱们要接济也得先可十三爷来啊。”
下去,”四阿哥扁眼,给苏伟拍拍背,“你就是个祸头子转世,开间酒楼都能把老九、老十引过来。今儿爷要是不在,看你怎办?”
苏伟抿抿嘴角,傻傻笑,“九阿哥、十阿哥看见,也不会轻易动手,怎都得顾念着主子嘛。”
四阿哥冷冷笑,把苏伟讨好地递过来虾肉放进嘴里,“他们两个也是不长脑子,单凭老八虚情假意几句话,就头扎进夺储漩涡里,也不知日后如何能自保,如今却是抽身都难。”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吞口羊肉道,“十阿哥生母是已逝温僖贵妃,背后站着钮祜禄氏,福晋身份也高贵,如今爵位都越过八阿哥去,皇上那儿肯定是十分重视。”
“胤誐确实不同,”四阿哥放下筷子,“不过他到底生性愚钝,容易冲动。皇阿玛虽然顾念着他出身,却算不上宠爱,否则凭钮祜禄氏能力,孝昭仁皇后、温僖贵妃遗惠,跟二哥争机会也是有。”
“哎呀,十三爷要接济,十四爷也不能疏忽,”苏伟皱皱眉,从怀里掏出沓银票,“这是两万两,你明天起给十四爷送去,别挂礼单,就说是主子私下给十四阿哥。”
张保愣愣,看看那银票,又抬头看看苏培盛,语气颇愕然地道,“苏公公大手笔啊,你那铺子这赚钱啊!”
苏伟捧着手臂,颇自豪地哼两声,“两笔香料买卖就赚七千两,跟绸缎庄做皮料生意就更不用提,不过这也是现在
苏伟耸耸肩,随即想起什似哑着嗓子道,“人家八贝勒能把两位身份差那多弟弟拉拢地服服帖帖,你好歹也跟人家学学嘛。十四爷如今也出宫建府,最近也没见他跟八贝勒走得太近,你这儿怎也得表示表示,都是家人,有什话说开就好——”
“行,”四阿哥瞪苏伟眼,低头抿抿唇道,“让张保准备礼品,他刚出府,洁身自好最适合,不易大手大脚,免得像老九、老十样,给皇家丢人。”
苏伟努努嘴,转头涮肉,没再吭声。
傍晚,京郊大粮庄
四阿哥让人在院子里架上火堆烤肉,府里女眷都聚在内堂,起用次野味,倒是难得地热闹。苏伟趁着四阿哥没注意,把张保拉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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