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乌雅氏蹙蹙眉,又看四福晋眼,陪着笑道,“让姑奶奶笑话,这孩子让养得娇气。”
四福晋叹口气,放下诗经看着嘉仪道,“贵妃懿旨已下,你名册也送进八爷府,如今是没有回头路可走。如果,你当真受教训,日后做事就三思而后行吧。会遣几个有经验嬷嬷、丫头跟着你,你嫁妆也不会少,往后日子端看你自己立不立得
做什。眼下,只求皇阿玛看在闭门思过份上,不要再为难诸位兄长。”
“贝勒爷这就见外,”鄂伦岱与八阿哥双双坐下,“这储位之争历来是危险重重,咱们既然涉身其中,就早有准备。更何况,如今群臣保奏事已算过去,咱们损失也不算大,东山再起不过是须臾间事儿,贝勒爷也不必有所介怀。当下,皇子分封事,才是重中之重。”
“多谢兄长宽解,”八阿哥低头抿抿唇,“如今,皇阿玛对是颇为忌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争夺爵位。三哥那儿,向皇阿玛交《古今图书集成》初稿,皇阿玛十分重视,此次定会大加提拔。至于四哥,依皇阿玛最近对其倚重,怕也不会在三哥之下。”
“贝勒爷分析正是,”鄂伦岱弯弯嘴角,“虽说贝勒爷当下不宜争爵,但不代表咱们什都不能做。九阿哥、十阿哥向与贝勒爷交好,他二人前途对贝勒爷也是大有助益。至于十三爷、十四爷,咱们能动手脚就更多……”
四爷府
乌喇那拉氏嘉仪跪在软榻前,福晋盖着毛毯,手里本诗经读得颇为闲适。乌雅氏坐在旁,变幻不定神色很是惹人注意。
“你们也算求仁得仁,”福晋含枚果脯,“八贝勒后院只个福晋,两个伺候丫头都没个正经名分。嘉仪是贵妃赐入贝勒府,在宗人府记名字,虽说还只是个格格,身份跟侧福晋也差不多少。”
乌雅氏抿抿唇,沙哑着嗓子道,“可听人说,那八福晋是顶不好相与,刚嫁进贝勒府,就发落贝勒爷身边格格,后来更是不许后院进人,这才让八爷府直没有子嗣。”
“这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福晋翻页诗册,“那几个格格不得八福晋喜欢,是她们自己没本事。说八福晋跋扈,如今不是也亲自挑人,给八贝勒繁衍子嗣吗?嘉仪这时候去刚刚好,只要肚子争气,晋位侧福晋再简单不过。另外,你们也放心,嘉仪好歹是乌喇那拉氏嫡女,又是特意求贵妃,就是八福晋也不敢把嘉仪怎样——”
“姑母,”嘉仪打断四福晋话,语音已带哭腔,“嘉仪知道自己做错事,动不该有心思。可是,嘉仪从来都没有伤害姑母意图。嘉仪是太天真,太愚蠢,只是想着日后若能和姑母作伴,即便为妾也算不得什。而今,嘉仪已经知道教训,嘉仪不想进八爷府,不想个人面对全然陌生八福晋。姑母,嘉仪到底是您亲侄女,求您开开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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