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你,”四阿哥眉目凝重地点点头。
产房内,钮祜禄氏仰躺在软枕上,撑起锦被下是沾血迹双腿。
“容月,”诗玥走到床边,握住钮祜禄氏手。
“姐姐,……”钮祜禄氏呜咽着嗓子,苍白脸上满是汗珠。
“你别怕,在这儿陪着你,”诗玥拿着帕子给钮祜禄氏擦擦汗,转头冲接生嬷嬷道,“怎耽搁这久?孩子出来没有?”
上灯时分,暖房里传来阵阵呻吟,众人起向外看去。
李氏缓口气道,“总算是有动静,钮祜禄妹妹身子向康健,想是费不多少力气。”
福晋手捻着佛珠,嘴里轻吟佛号。
年氏抿抿唇从旁道,“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里绕圈,生再顺也多少要遭些罪。”
诗玥紧蹙着眉,听着时高时低呻吟声,手里帕子被绕圈又圈。眼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伺候奴婢们端出盆又盆血水,却终没有听到孩子哭声。
康熙四十五年
二月二十,四爷府
四阿哥闻讯赶到暖房外时,福晋与西配院各位小主已经等候在侧,丫头、嬷嬷们端着热水、铜盆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怎样?”四阿哥挥手让众人起身,蹙着眉往门帘内瞅瞅,“太医、稳婆都到吗?怎屋子里点声音都没有。”
“贝勒爷放心,”福晋微微颔首,“钮祜禄氏才刚刚发动,太医已经较过脉,胎气平顺,不会有什大碍。”
为首嬷嬷姓任,在京城也是老资格接生嬷嬷,听到诗玥问话并未在意,转身将湿透棉布扔进水盆里,“格格你得多用力,孩子养大,头再露不
“福晋,”诗玥实在按耐不住,起身行礼道,“容月胆子小,怕是不肯用力。这样耽搁下去,万孩子有个好歹——妾身这几个月直陪在容月身边,不知能不能让妾身进暖房去看看,也好给容月壮壮胆。”
福晋放下佛珠看诗玥眼,又偏头看看门外,“你既有此心意,也好。只不过,孩子事关乎皇家血脉,责任重大,你心里要有数。”
“妾身明白,”诗玥福福身,转头向暖房而去。
四阿哥直等在暖房外头,见诗玥出来,微微扬扬眉。
诗玥福礼道,“奴婢求福晋进产房去陪容月,贝勒爷放心吧。”
“那就好,”四阿哥略略地点点头,“你们也别在外头等着,当心着风,去小厅里歇着吧。”
“是,”福晋带着几人往小厅里走,耿氏落后步,脸色微微发白。
“小主,”青芽手撑着耿氏,压低声音道,“您这几日情况特殊,不如咱们跟福晋说说,先回西配院休息吧。”
“不用,”耿氏深吸口气,强自稳住身形,“你吩咐厨房准备些小点心送来,再给备碗红枣玉米粥,钮祜禄这胎对咱们贝勒府意义非凡,任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奴婢明白,”青芽低低头,小心地扶着耿氏往屋里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