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福晋有孕,钮祜禄氏生产日子也快到,四阿哥没能追回某个诅咒他自断命根大胆公公,而是直接回贝勒府。
“给钮祜禄氏格格预备产房已经烘好,接生嬷嬷也在府里住下,”太监柴玉躬着身子跟在四阿哥身后汇报到。
“福晋那儿怎样?”四阿哥路往东小院走,眉头微微皱着。
“贝勒爷放心,”柴玉低低头,“福晋有娘家嫂子和侄女陪着,精神天比天好。丁大夫那儿也说,这样调养下去,安胎不成问题。”
“恩,那就好,”四阿哥低头理着袖口,脚迈进东花园拱形石门,却不想迎
儿臣这几日为皇阿玛理折,见众朝臣为二哥求情,心下困惑不已。年关时,八弟得群臣保奏,贤名远播,至如今不过才短短月。儿臣早就听闻,朝臣中多有闻风而动如墙头草之徒,如今见当真心惊。儿臣不禁揣测,这些为二哥求情人,有多少是真为大清储君着想,又有多少是为己私利,抑或别有图谋——”
“依四哥意思,”八贝勒突兀地打断四阿哥话,“朝臣得闻圣训,迷途知返,听从皇阿玛旨意,心扶持太子反倒成谋取私利,结党乱政小人?那以后,皇阿玛训责,臣子们是听还是不听呢?”
四阿哥微微抿唇,看康熙爷眼,嘴角带抹淡笑,“八弟言重,四哥哪里敢质疑圣训力度,只是因人心诡谲而有所感触罢。二哥贵为太子,却屡遭旁人陷害,先受镇厌咒魇之苦,又遭朝臣弹劾责备。眼下二哥身体尚且虚弱,却突然成风口浪尖人物。做弟弟不禁担心,以二哥目前状况能否抗下这巨大压力能否还像以前样精力充沛地为皇阿玛分忧”
“四哥如此重视兄弟情义,八弟敬服,”胤禩冲四阿哥低低头,再抬头时眸中闪过抹暗色,“不过,四哥此番言论不免有挑拨二哥与众朝臣关系之嫌。”
四阿哥面色冷,八贝勒弯着嘴角继续道,“太子虽为等兄长,但更是国储君,得皇阿玛自小教导,心性品质与等定是不同。储君与朝臣亦是相辅相成关系,如今,二哥经皇阿玛多番教导,已经彻底夺得群臣支持。如此人心所向,于日后社稷政事岂不有百益而无害?四哥又何必杞人忧天,画蛇添足呢?”
眼见八阿哥占上风,九阿哥、十阿哥面带喜色,对视几眼后起看向十四阿哥。十四阿哥面无表情,冲两人点点头,便不再动作。
康熙爷吐口气,正正身子,“老四纯孝,老八识礼,说都不错。朕只愿你们日后,对太子多加辅佐,兄弟之间仁爱有礼,就算不辜负朕番心血。”
“儿臣等谨遵皇阿玛教诲,”众皇子起身行礼谢恩,四阿哥站回队伍里,没再看八阿哥眼。
二月中旬,圣驾回銮。
苏伟不顾四阿哥阻拦,硬是在进京前跳车逃跑,临走时还画幅雄蛇自断尾巴巨作甩给四阿哥,以示自己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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