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财东好手气啊,”申文彦等人抿着唇角,扔码子给苏伟。王相卿也散牌,拍拍苏伟肩膀,脸宠溺。
苏伟心下清楚,是王相卿暗地里帮他,带着他下庄,他坐庄时,又给他喂牌。妙就妙在,王相卿每步都恰到好处,让人心下疑惑,却挑不出毛病。
几局下来,已近傍晚。众人结算,申文彦输二十两,王相卿输三十两,苏伟赢四十两。
“今儿个玩得爽快,改日咱们再来,”申文彦也算大气,输银子却并未生气。
苏伟弯弯唇角,站起身扬扬手,崔盛将几只木盒摆到桌上,“小弟初来乍到,年轻识浅,有劳几位财东日后多多包涵。这是点心意,还请各位笑纳。”
这种局面上,都不论输赢,只论人心。不过,苏伟是个例外。
即便上辈子为公司跑业务时,苏伟都不参与赌博。在他小心眼里,钱是用来攒,不是用来赌。这辈子,钱由银行卡、纸币变成沉甸甸银子、铜板,荷包里轻分,他都心疼肝儿颤。
几局下来,各有输赢,不过苏伟能看出,王相卿输几局,坐庄都是申文彦。
“咱们跟苏财东也是新识场,怎好直退居场外?”申文彦赢不少,脸上神情缓和许多,“来,上桌,起走上几圈!”
苏伟愣愣,申文彦都开口邀请,他也不好再三推拒。可他上桌,输赢这嘛事儿就复杂。先不说,他心疼银子,就是同为财东,他也不能输太难看。可偏偏,他上次打马吊已是二十几年前。
申文彦接过木盒,打开瞥,却是愣,盒中雪参是难得见珍品,其价当不下三百两。
苏伟正纠结着,王相卿手按在他肩头,“苏弟别犹豫,你牌技,愚兄心里有数,咱们就起陪几位财东玩上几把。”
苏伟看看王相卿,轻吐口气,点点头,“小弟愚笨,还请几位兄长多多见谅。”
苏伟上牌桌,心下直打鼓,这马吊看似简单,想掌握好却不容易。庄家要应对三闲家合作下庄,没坐庄时苏伟还可以鱼目混珠,跟着上家打。可做庄,他就是孤家寡人。
苏伟这边正火急火燎,王相卿在牌桌下轻踢踢苏伟脚尖,“苏弟出牌吧”。
“索子、二十贯,赢!”苏伟拍巴掌,乐得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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