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得罪,”托合齐迈进正堂,向大阿哥拱拱手。
队侍卫随后进屋子,郡王所用物什皆被撤下,侍卫们粗手粗脚地碰碎不少东西。
胤褆冷眼旁观,并未制止,只正眼盯着托合齐道,“当初老八被撤贝勒爵位,也是这样幅光景吗?”
“卑职不知,”托合齐弯弯唇角,“但规矩在此,想是差不多少。只不过,八阿哥爵位尚且不高,家底也没有大阿哥丰厚,想是前后落差会小上许多。”
大阿哥声冷哼,嘴带浅笑,“们落差再大,无非吃穿用度。爷倒是想知道,太子从毓庆宫搬到驷马院毡帐时心境有多大变化?”
对于大哥,经此事,即便皇阿玛不做任何处置,他都无法再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如此这般,也就够。从没指望皇阿玛会对大哥下杀手。”
“既是如此,”傅鼐敛神色,“托合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直郡王,毕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这就是他们事儿,爷没那个功夫去保护枚弃子,”四阿哥低头理理袖口。
十月十八,皇上自南苑归来,隔天便接连降下圣旨。
晓谕领侍卫内大臣、大学士等曰:“自有拘禁太子事,朕无日不流涕。顷幸南苑,忆昔皇太子及诸阿哥随行之时,不禁伤怀。因是今日回宫,已见八阿哥,自此以后,不复再提往事。皇太子现安养咸安宫中,朕亦甚念之。”
托合齐沉下脸色,嗓音暗沉,“大阿哥如今还是多想想自己吧,这府邸虽大,总归有四面围墙隔着。十天、二十天,十年、二十年,大阿哥能熬得多久呢?”
“哪里不是有四面墙隔着?”大阿哥低下头轻叹声,“爷就算老死在这儿,也总算是出那间红墙黄瓦笼子。可怜二弟,同是禁足,却依然得呆在那冰冷宫殿里……”
“太子殿下洪福齐天,总有日能腾飞宫墙之上,不牢大阿哥操心,”托合齐背过手,与众侍卫撤到院外。
结差事,原本红墙绿瓦直郡王府顷刻间犹如冰窖,凄寒良苦,没有丝人气儿。大阿哥还是端坐在正
“大阿哥胤褆,素行不端、气质,bao戾,朕尝对众屡加切责,尔等俱悉闻之。今查问其行事,咒魇亲弟,结党行刺之事尽皆,bao露。其母惠妃亦奏称其不孝,请置之于法!朕固不忍杀之,但此人断不肯安静自守,必有报复之事。今起,革其王爵,幽禁于潜邸,其上三旗所分佐领撤回,包衣佐领及浑托和人口均剪除半。令,派人将胤褆严加看守,略有举动,即令奏闻!”
圣旨下,朝中哗声片,直郡王至此再难翻身,却终得保下性命。量刑轻重,朝臣各有分辨。
直郡王府
大阿哥端坐在正堂上座,院中阵嘈杂,内务府遣人领走被撤回包衣奴才。托合齐正带人替礼部,去除阿哥府邸应不符合规制装饰。
绿色琉璃瓦片被砸碎,雕梁画栋金刻被铲下,门柱朱漆纷纷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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