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轻声笑,吐口气道,“他不过是强弩之末,又何必太过在意?
直郡王镇厌太子事发没两日,刑部就递交巴汉格隆等人供状,言及直郡王确欲诅咒皇太子,前后几次召集喇嘛,行巫蛊之术。
刑部派人至直郡王府及京郊庄户,掘出镇厌物件十余处,至此,人证、物证齐全。直郡王谋害太子罪名,几近坐实。
然,就在和硕显亲王衍潢,刑部尚书等人欲上奏弹劾时,康熙爷突然下旨,带着宫中几位小阿哥至南苑行猎。
八爷府
皇命未下,几位皇子还在禁足期内,舒尔哈齐人仍在府内四处巡守。
八,四爷府
傅鼐从苏和泰处得到消息,匆忙往东小院禀告四阿哥,“主子,皇上今早下令将蒙古喇嘛明佳噶卜楚、马星噶卜楚、巴汉格隆与直郡王府护卫啬楞雅突等锁拏,交刑部侍郎满都、御前侍卫拉锡查审!”
“他们还真沉不住气啊,”四阿哥转着手里魔方,“老八那边有没有什动静?”
“八爷府很是安静,”傅鼐低低头道,“只是,听苏和泰说,八爷府周遭总有些游方道士来来去去,有几个还胆大包天地打着张明德幌子跟看守潜邸护卫胡说八道。”
“道士?”四阿哥皱皱眉,“他们都说什?”
何焯陪着八阿哥坐在书房里下棋,遣走伺候奴才,何焯压低声音道,“卑职听闻,皇上接刑部供状,却并未有任何明示,反倒突然下旨,往南苑行猎。此番,不知其中有何变故?”
八阿哥摇摇头,落下枚白子,“应该切顺利,否则佟兄他们肯定会递消息进来。皇阿玛如此行事,想是下不狠心。毕竟,大哥伴驾多年,其中情分也就二哥能与之比上比。”
“如此说来,”何焯缓口气,“皇上声东击西,是为安抚支持太子老臣。拖上阵时间,那些打算借此置直郡王于死地朝臣,也难免要退而求其次。”
八阿哥抿抿唇,眼眸深邃,“不过,即便这次皇阿玛留下大哥条命,也不会再给他任何翻身机会。大哥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对江山社稷都是大危害。”
“可,”何焯皱皱眉,“直郡王息尚存,怕是不会与阿哥善罢甘休。这几日,总围着咱们府邸转那些江湖术士,还有明相病逝消息,恐怕跟直郡王都脱不干系。”
“额,说张明德死不瞑目,太子咒魇事,是张明德死前诅咒,还说此事非八阿哥不可解,反正都是些怪力乱神话,已被看守护卫驱逐好几次,”傅鼐垂首道。
四阿哥微蹙眉心,思忖片刻。
傅鼐抿抿唇,沉下声音道,“依奴才猜测,这恐怕是直郡王派人做下。只是,以如今形势而言,再怎折腾,怕也是回天乏术。”
四阿哥点点头,缓口气道,“这几日看紧府里人,别在这个当口出什事故,用不多久,就该有个结。”
“奴才明白,”傅鼐拱手,俯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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