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揆叙、鄂伦岱、阿尔松阿聚在处,“你们守好门口,没爷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阿尔松阿吩咐随从道。
“属下遵命,”为首
“你想个法子派人送信儿给明相,”惠妃吩咐银柳道,“这次太子事儿,怕跟胤禵脱不关系。无论是不是他做,都赶紧想法子脱身出来。皇上对咒魇之术,已是厌恶到极点。胤褆早先在乾清宫冲撞圣上,如今若再卷进太子受害事里,就不是简单斥责几句能揭得过去。”
“娘娘,奴婢——”银柳闻言时支吾,扶着惠妃手有些发紧。
“你这是怎?”惠妃皱皱眉头,“延禧宫如今已没人再看着,送个信儿费不上什劲儿。”
“不是,娘娘误会,”银柳紧忙着摇摇头,“不是送信为难,是,是明相那儿——”
“明相那儿怎?”惠妃敛眉目,坐到软榻上,“你有话直说,不要支支吾吾。”
,被圣上以妖言魅行,祸乱后宫罪名杖毙在月华门外。
王氏曾为康熙爷诞育过位公主,虽然年幼早夭,但多少也算于子嗣有功。如今,以这样个随意罪名夜殒命,着实让整个天朝深受震动。
延禧宫
清晨,大侍女银柳端着早膳进内殿。惠妃跪在佛龛前,默诵法华经,已经略显斑白两鬓,衬着暗黄肤色,在香烟缭绕中越发憔悴。
“娘娘,您跪两个时辰,当心身体,”银柳走到惠妃身后,弯腰轻扶惠妃手臂。
“是,”银柳抿抿唇,低下头道,“此前,郡王被圣上训斥,直在府里闭门思过。奴婢怕娘娘担心,就派人出宫打听郡王府和明相府消息。结果,他们回报说,明相病重已久,府内诸事皆由揆叙大人打理。而就在几位皇子被圈禁不久,京中突然有传言说,明相其实已经病逝。”
“你说什?”惠妃身子僵,手上佛珠应声而落。
“娘娘,这只是传言,还未经证实,”银柳扶住惠妃摇摇欲坠身子,“再说,就算明相病逝,还有纳兰揆叙大人呢。他直秘不发丧,想必也是为保住纳兰家势力。”
“纳兰揆叙靠不住,”惠妃哑着嗓子,摇摇头,“明相在世时,纳兰家跟咱们好歹有些情分,明相走,这层关系就彻底破裂。此次太子病得诡异,胤褆又跟胤禛、胤禩都结仇,眼下看来,怕是要凶多吉少……”
留香茶庄
惠妃摇摇头,双手合十,“那个王氏后事,皇上交代怎办吗?”
“没有,”银柳抿抿唇,低下头道,“贵妃让人暂时收敛,停在咸宁宫,皇上晨起后,照常上早朝,似乎压根没提及此事。”
惠妃缓缓地叹口气,微闭双眼,“皇上此举,是做给后宫诸人看。太子若当真有事,被圈禁皇子怕都难以脱身,除非——”
“娘娘?”银柳疑惑地眨眨眼。
惠妃握着佛珠手,微微颤抖,静默片刻后,突然撑着膝盖站起来,银柳连忙上前搀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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