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出宫门,傅鼐迎上来,压低声音道,“主子,三阿哥车架往留香茶庄去。咱们在阿灵阿府上探子回报,阿尔松阿今儿个要在留香茶庄见纳兰揆叙跟三贝勒。”
四阿哥皱皱眉,略思忖后,上马车道,“先回府再说。”
八贝勒府
八福晋站在书桌旁伺候笔墨,八贝勒封奏折写改,改又写。
“爷,您都忙上午,歇歇吧,”八福晋轻声劝慰道,“皇阿玛今儿晓谕诸皇子圣训,提到都是太子和直郡王。爷不过是受直郡王牵累,那张明德再查又能查出什。爷而再再而三把他赶出去,多少人都见到。”
?既此,可将此上谕遍尔等属下人知之。再有明知故犯者,严惩不贷!”
“四弟,”宫门旁,三阿哥唤住四阿哥,嘴角微扬,“皇阿玛这番话,大哥是首当其冲,倒没有提及太子几句。四弟这几日都伴在皇阿玛身侧,不知皇阿玛对于二哥,想怎处置?毕竟已经入秋,二哥不能总住在毡帐里吧。”
四阿哥看看三阿哥,语态沉落,“这几日皇阿玛都在病中,胤禛也没有心思打探这些。三哥若是有心为二哥求情,不如直接去问皇阿玛。”
“本来是有这个打算,”三阿哥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可今天,圣训如是,兄弟同心合意,互助互利亦非善言。三哥实在是怕,为二哥求情,会落得个助纣为虐罪名。”
四阿哥弯弯嘴角,手理理袖口,“三哥既然怕,就不如与胤禛般,置身事外为好。”
“爷知道,”胤禩缓口气,放下笔,揉揉眉心,“可爷这心里,就是慌得很,皇阿玛北巡时重用,回京后勃然大怒,都太过突然。抓不到脉路,揪不出缘由,在皇阿玛心里,到底是个什位置。”
“爷,您别胡思乱想,”八福晋给八阿哥倒杯茶,“现在太子、直郡王才是这场漩涡中心,等风波过去,皇阿玛还是会重用爷。那张明德就是个跳梁小丑,爷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胤禩抿抿唇,长叹口气,门外奴才俯身道,“禀贝勒爷,何焯大人回来。”
胤禩眼眸亮,扬声道,“快请进来。”
八福晋向外看看,低头行礼道
三阿哥歪歪头,浓眉微蹙,“可怎听说,四弟此前为二哥上本折子,俱奏黄陂事非太子策划,貌似还被皇阿玛夸赞番。四弟既然有心要置身事外,又何须管此闲事呢?”
“三哥消息倒是灵通,”四阿哥背过手,语态安然,“不过,有点三哥弄错。四弟奏折不是为二哥分辨,而是代为陈奏二哥心意。二哥虽然犯错被拘,但总归还是太子,有话要对皇阿玛说,做臣弟理应代劳。”
“四弟明晓义礼,无怪乎皇阿玛夸赞,”三阿哥扬扬嘴角,言语间似并未尽信。
“贝勒爷,”周昌言小跑到三阿哥身后,耳语番。
三阿哥点点头,冲四阿哥道,“三哥有事儿,先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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