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多谢大夫,”苏伟低低头,“这几日就有劳大夫住在这儿,诊金多少都不成问题,还请大夫定医好他。”
库魁捧着两个银锭进屋子,那大夫略征愣,两名带刀侍卫随后迈进门槛,“大夫请。”
软硬兼施留下看诊大夫,苏伟走到床边,小英子正里里外外地更换着打湿被褥枕芯。
“师父,这不是太子身边林公公吗?怎会弄成这样?”小英子皱着眉头,脸苦涩,“咱们当太监也是人啊,犯事儿大不死,何苦这样折磨人呢。”
苏伟拍拍小英子头,“你还拿太监当人,是因为咱们跟着个好主子。林初也是命苦,这般求生,怕也是为着太子。还不知此番事后,京中又要起多大波澜呢。”
勿躁。”
杜雷不解地皱皱眉,黑暗中声刺耳笑意带着药碗破碎声音突兀地响起。
太子手血迹斑斑,却似乎惶然未觉,只凝视着窗外悬在半空月亮,嗓音阴寒至极,“胤褆,与你,不死不休!”
热河处普通民宅中,苏伟蹲在窗下,听着屋内压抑痛喊,起身鸡皮疙瘩。
谢庆摸摸脑门,皱着眉道,“也不知这人是怎办到,两条腿全都折,身上伤痕无数,竟能从山坡底下路爬到官道旁。脚夫们发现他时,人都还清醒着,嘴青草,死命地往下咽,比那山里饿红眼狼崽子求生欲都强。”
苏伟叹口气,心里七上八下不安稳,“这人不是普通人,等接好骨,先送到盛京去。具体怎安排,等问过主子再做决定。吩咐你手下人,务必关紧嘴巴,要是泄露出去,可不是几条命就能抵得。”
谢庆脖颈凉,慌忙点头道,“苏财东放心,咱们知道轻重,家里都有老有小,这种事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
苏伟点点头,站起身往窗子里看看,正巧大夫接好腿骨,朝苏伟招招手。
“怎样,大夫?”苏伟走进屋里,林初已然昏迷,头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样。
大夫摇摇头,叹口气,“这腿伤太重,就算接好骨,怕也再难痊愈。如今,只能走步看步。其他地方伤,倒不致命,只不过伤口太多,若是溃血化脓,就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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