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阿玛宽仁,”直郡王躬身行礼,“儿臣这就派人追寻调查,势必抓到这伙贼人。另外,儿臣担心黄陂遇刺事与此案相关,大营中若混有居心叵测之人,皇阿玛安全就难以保障。儿臣恳请皇阿玛下旨,令各地守军出动护送圣驾回銮。”
“你担心有理,朕自会安排,”康熙爷点点头,轻叹口气,“胤礽那儿你便继续费心照看吧,囚车里人也不用释放,
康熙爷撑着扶壁站起身,负手走到桌边,静默半晌,“也罢,此前在驯鹿坡住段时日,想必胤礽也有所收敛,你便替朕传旨下去——”
“皇上,”侍卫敖格俯身而入,打断康熙爷话,“直郡王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儿臣疏忽,请皇阿玛治罪,”直郡王拱手跪到康熙爷身前,“儿臣时不察,昨晚被贼人有机可乘,救走名囚犯。”
康熙爷微扬眉梢,向椅背靠靠,“到底是怎回事?”
“回皇阿玛,”直郡王俯下身子,细细交代,“囚车里关押本是毓庆宫旧奴,只因皇阿玛有令不再追究太子僚属,儿臣便想回京后放这帮奴才,遂也没多安排侍卫严加防守。不想,昨晚竟有人撬开辆囚车,救走位太监,还杀两名看守护卫。”
康熙四十四年
两间房大营
晨起,梁九功领着提膳小太监进皇帐,康熙爷正披着衣服,靠在软榻上翻看折子。
“哎哟,万岁爷,您怎这早就操劳上,”梁九功躬着身子奉上热茶。
康熙爷接过,轻吐口气,将折子放在案上,“各地督府上折子,不少是为胤礽求情。皇族宗亲也大都委婉上奏,请求为储君保留颜面。”
“太监?”康熙爷皱皱眉,“什太监?”
直郡王抬起头,抿抿嘴角道,“是个叫林初太监。”
“林初……”梁九功从旁弯下腰道,“回禀圣上,这林初是太子殿下近身太监,这几年直是他随侍太子。”
直郡王看看康熙爷神色,垂下头道,“都是儿臣安排不当,前几日太子就因伺候人都是生面孔跟儿臣发生口角,偏生这林初就是直最得太子看重。早知如此,儿臣就该应太子要求,把这奴才发还给太子。”
“胤礽尚在拘禁之中,当然不能让其旧奴随身伺候,”康熙爷低头盯着案几,神色不明,“这事儿怪不得你。”
梁九功矮矮身子,嘴角微抿,“太子爷有错在先,万岁爷已下旨拘禁教养。东宫未变,臣子们也就是表表态度罢,皇上不要太过忧心。”
“要是如此简单就好,”康熙爷看梁九功眼,低头抿口茶,“胤礽这几日表现如何?”
“太子切如常,”梁九功低低头,“只是白日里吃得少些,晚上睡得不安稳,人难免憔悴。”
康熙爷放下茶碗,长叹口气,“你不说,朕也知道。胤褆奉命看押胤礽,必不会事事以礼相待……”
梁九功抿抿唇,垂下头,未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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