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轻叹口气,“福晋直精神不济,日日吃斋念佛。整个后院都交给和李侧福晋,也真是焦头烂额,多亏你看顾着容月胎。”
“小主,”采兮迈进屋门,向几位格格行礼,到年氏跟前道,“张公公来传信儿,说是让小主和李侧福晋寻个日子进宫看看德妃娘娘和十三福晋。”
“这,”年氏蹙蹙眉,“与李氏怕是身份不符吧,福晋那儿怎说?”
采兮抿抿唇,低下头道,“福晋身子还是不好,直闭门不出。张公公说十三爷被留在盛京养伤,时半会回不京,所以让小主多进宫看看十三福
“啊?”张起麟疑惑地抬起头,“苏公公去张家口干什?”
“爷也想知道,”四阿哥踢飞靴子,靠到榻子里,把几张信纸揉成团丢到地上,“爷看他就是玩得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回来。爷给他银子,是怕他出门不够花,什时候让他跑来跑去做生意!”
“两万两,还怕不够花……”张起麟低头嘟嘟囔囔道,又被四阿哥个靠垫砸在脑袋上,“你去给苏培盛写信,叫他现在不回来,以后都不用回来!”
张起麟愣模愣脑地跪半晌,磨蹭着把团成团信纸捡起来放在榻子边,俯身退出去。不消半刻钟,屋里又响起渐趋圆润摩擦声。
西配院
娘娘眼下见到良妃,这妃嫔之间平礼该怎行得?”
直郡王面色变,直起身子,调转马头,“伺候太子上车!未免不测,不经本王允许,不许停车,不许开门。”
“是,”众人等行礼领命。
几个小太监却是惴惴不安,不能停车,不能开门,岂不是吃食饮水都不能送上新鲜,连车上官房都不能及时倾倒清洗?那天下来,狭小马车中该是何种模样。即便拘禁,可眼下,这位毕竟还是太子爷啊。
四爷府
诗玥扶着钮祜禄氏给年侧福晋行礼,就坐。
年氏品着茶,看看钮祜禄氏肚子,温笑道,“听人说,这过三个月,胎儿就稳当些。不过,你还是得小心,天气渐冷,以后出门披上斗篷,这时候就别拘着好看不好看。”
“妾身知道,”钮祜禄氏笑笑,“今儿个出来穿小袄,武姐姐又给披袍子,其实都没走上几步路。”
年氏弯弯嘴角,转头看向诗玥道,“还是武格格心细,这些日子都辛苦你时时照应。”
“侧福晋客气,都是诗玥应当做,”诗玥低低头,“本来跟容月就要好,平日里也没什事儿,多去她那儿看看也是为着解闷儿。”
苏大公公手笔又次送到四阿哥手中,只是这次,四爷看过信,不太高兴。
张起麟咽几口唾沫,挣扎纠结半晌,才躬身上前道,“主子,苏公公怎说?”
四阿哥瞥张起麟眼,巴掌拍到桌上,“砰”地声。
张起麟脖颈凉,扑通跪下,“主子饶命!”
“饶什命?”四阿哥缓两口气,“是你让他去张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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