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惶恐,”马尔汉又躬躬身,“是老臣敏感多疑,不容丘壑,还望贝勒爷不要怪罪。”
四阿哥扬扬嘴角,扶起马尔汉,“尚书大人有军功在身,与朝堂上舌灿莲花臣子自是不同
尚书马尔汉路将四阿哥迎进议事厅内,遣退伺候奴才,马尔汉捋捋短须,语态轻落,“老臣倒是没想到,贝勒爷会大张旗鼓地亲自到兵部来。”
四阿哥弯弯嘴角,端起茶碗轻抿口,“兵部门槛还没高到本贝勒迈不进来地步,尚书大人未免思量太多。更何况,此次前来,本贝勒是有要事与尚书大人商议。事关社稷,纸文书怕是交代不清楚。”
马尔汉微扬眉梢,嗓音略沉,“请贝勒爷直言。”
“此前皇阿玛遇刺事,想必大人已有所耳闻,”四阿哥放下茶碗,神色正肃,“为何蒙古匪患能路潜到黄陂附近而不被官府发现,大人可曾想过?”
马尔汉轻叹口气,点点头,“老臣思量长久,既是有人从中安排,也是各处守军疏于防范。”
否则,你以为你安排当真天衣无缝?”
苏伟没吭声,依然傻着张脸,纯真无知地低着头。
梁九功也没在意,转转手上拂尘,话语间颇为随意,“不说那刘术会不会把你招出来,就是这身上带上万两银票奴才,整个行宫里就挑不出第二个。”
苏伟暗暗咽口唾沫,面上却片淡然,“多谢梁公公提醒,小以后定注意。正所谓财不露白,更何况下人房里人所眼杂,是小疏忽。”
梁九功弯弯嘴角,手上拂尘扬,人已走远,“咱家话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不止如此,”四阿哥缓缓神色,“这伙匪患是由漠北而来,虽然还查不出雇主受谁指使,但漠北蒙古事关重大,想必尚书大人要比胤禛清楚。”
马尔汉皱起眉头,略思忖,“贝勒爷是说,准噶尔势力牵扯其中?”
四阿哥负手而起,走到排兵器架前,“也只是猜测,做不得准,但早有准备总是好。”
马尔汉抿抿唇角,俯身拱手道,“是老臣疏忽,此军情大事,应当早与边境守军通信,嘱他们严加防范。”
四阿哥点点头,轻舒口气,“尚书大人随皇阿玛路平定三藩,久经沙场,此种军事当比胤禛明。只是,胤禛受皇命协理政务,才跑这趟越俎代庖,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苏公公,”库魁快步上前,扶住苏伟,“梁九功知道,那皇上——”
“没事儿,”苏伟活动活动略微发软双腿,“梁九功不会尽数禀报,更何况万岁爷没想追究。不过,咱们还真是疏忽。”
“是下人房告密吗?”小英子皱皱眉,“可咱们没在他们眼下露过银票啊,那木盒子除师父拿过以外,都是府里侍卫看着。”
“不是下人房,”苏伟咬咬嘴唇,“十有八九是十三爷身边,咱们府上都有张起麟,十三阿哥身边怎会没有?”
京城,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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