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河行宫
承安堂偏厅里,苏大公公正捧着木盒子傻乐,小英子脸嫌弃地站在门边。
“贝勒爷要是知道你管十三阿哥要银子,还多要千两,肯定会生气。”
苏伟抬头瞥小英子眼,“什多要千两,这是十三阿哥赏,拿是主子银子,怎能随便乱花呢。盛京那边传来消息,谢庆卖掉那批皮料,赚千二百两,他自己留四百两,剩下留给穆尔察。穆尔察已经在打牲乌拉处设点子,收取皮料,以后赚肯定比这批多。第桶金,总算是要来,哇哈哈……”
小英子扁扁嘴,揉揉身鸡皮疙瘩,往门外退退。
就前去拜访。”
“有劳贝勒爷惦记,”纳兰揆叙轻叹声,挥退尾随侍从。
胤禩也遣走伺候奴才,将纳兰揆叙迎进会客厅,“明相身体怎样?还是不见好吗?”
纳兰揆叙摇摇头,低身坐到木椅上,“阿玛也是积劳成疾,换多少个大夫来看,都没有起色。如今,只能人参吊命,天天熬着。”
“明相也是辛苦,”胤禩低头叹口气,随即想起什似道,“如今,皇阿玛命暂代内务府总管职,若是兄长需要什山珍药材,不妨直说,胤禩还是能帮上二。”
“苏公公,”库魁掀帘而入,打断苏伟魔性笑声,“前面传来消息,皇上要起驾回京。”
“这快,”苏伟眨眨眼睛,“那咱们也收拾收拾,先回趟盛京,然后再——”
“皇上格外下旨,”库魁又打断苏伟话,“命十三阿哥在行宫养伤,不必随扈回京。”
“多谢贝勒爷,”纳兰揆叙拱拱手,“现下正是贝勒爷大展宏图好时机,勿要因为臣等被抓把柄。关外役,太子、直郡王都大受打击,十三阿哥又落残症,贝勒爷此时该露头脚。”
胤禩抿抿唇,微蹙眉心道,“皇阿玛是命四哥与起协理政务,却又格外把凌普和内务府事儿交给。这心里总是不安,不知这凌普案子该着轻还是着重。”
“贝勒爷勿要多想,”纳兰揆叙端起茶碗,刮刮茶末,“皇子间除却太子与直郡王,只有贝勒爷您,身后有权臣支持。当下,太子门人多有动摇,正是咱们拉拢人心好时机。内务府案子牵连甚广,凌普等人是留不得,但其他受牵连却可酌情二。”
胤禩略思忖,压下声音道,“兄长意思是,责其首而宽起从?”
“正是,”纳兰揆叙放下茶碗,弯弯嘴角,“八贝勒贤德名声早已在外,如今更是得皇上看重,处事宽严有度,那些望风而倒朝臣们势必会心归顺。届时,别说四贝勒,就是太子、直郡王东山再起,也不是贝勒爷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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