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木帐子里,”库魁又压压嗓子,“驯鹿坡都还没修好,那木帐子就是个临时搭,堆木料地方。这八月天,那地儿都不透气,哪是人住啊。”
苏伟蹙蹙眉,心里说不出是个什滋味儿,半晌后叹口气道,“算,主子不在
“劳大人惦记,”苏伟矮矮身,“咱家本是替贝勒爷查检各处庄户账目,刚好到盛京,听说銮驾在此,便替庄子送些山珍吃食来。”
“原来如此,咱们也算他乡遇故知,”刘术笑着点点头,手慢慢缕过胡须。不是他堂堂太医院院判,乐于结交太监,而是这苏培盛着实特殊。当初四阿哥身患痢疾,这位苏公公可是跟不少太医结梁子。后来四阿哥痊愈,太医院大换骨血,而这位苏公公却是得先皇后亲自晋封。至此不说平步青云,也是各位皇子身边数数二大太监。
“本官是奉命来为十三阿哥诊治腿伤,看样子苏公公也是从承安堂出来?”
“正是,正是,”苏伟回身看看,小英子已经没踪影,略微放心地转过头道,“这十三阿哥从小在永和宫长大,德妃娘娘总是惦记着,们家四爷也颇为关心。咱家听说十三爷坠马受伤,就赶紧来请个安,也算替主子进点儿心思。”
“苏公公想得周到,”刘术弯弯嘴角,随即微敛眉目道,“本官皇命在身,不敢多有耽误,他日有时间再与苏公公叙旧。”
康熙四十四年
热河行宫
八月,艳阳高照,掩映在片浓荫中承安堂,走出两个鬼鬼祟祟人影。
“师父,不明白!十三爷怎会给自己下药?”小英子纠结地拽着自己辫子。
苏伟皱着眉头想半天,无力地叹口气,“肯定与皇子间争斗脱不开关系。如今太子地位不稳,十三爷又颇受万岁爷重视,想要独善其身,自伤筋骨不失为个釜底抽薪办法。”
“刘大人客气,是咱家太过啰嗦,不敢耽误圣命,刘大人请,”苏伟侧开身子,垂首送刘术离开,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小英子手脚够快。
忐忑不安地回到下人房,库魁迎上来,“苏公公,你这是怎,脸色这难看?”
“时说不清楚,等小英子回来吧,”苏伟抹抹脖上汗珠,看看库魁道,“有事儿吗?”
库魁左右看看,把苏伟拉到角落里,“是太子事儿,今天跟几个奴才到驯鹿坡去,你知道太子住在什样地方吗?”
“什地方?”苏伟愣愣。
“可,万有什不测——”
“嘘!”苏伟扬手打断小苏子追问。
小英子疑惑地眨眨眼睛,顺着自家师父目光看过去,脖颈顿时凉,“刘院判!”
“你赶紧回承安堂报信,”苏伟推小英子把,自己整整衣襟,咧开嘴角迎上去,“哟,刘大人。”
“苏公公?”刘术停住脚步,向苏伟拱拱手,随即微蹙眉头道,“四贝勒今年也没随扈北巡,苏公公怎会人在这关外行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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