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不是咱们府上,你又要干什?”小英子猫着腰跟在苏伟身后,“昨天抓太监可都没放出来呢。”
“你小点儿声,”苏伟弯着腰挪到南窗下,“十三爷伤不对劲儿,得查查看。”
“主子,这药今儿就别换,”邓玉
“反复?”康熙爷眯双眼,“不就是个错位扭伤吗?怎会反复?”
“奴才也不知情,”梁九功跪到地上道,“郑太医说,开始确实只是轻伤,但不知怎地,原本不重外伤突然化脓溃烂,上药也不见好。”
“糊涂!”康熙爷意义不明地声呵斥,沉吟片刻道,“让刘院判去看看。”
“嗻,”梁九功叩头领命。
承安堂
“殿下,”梁九功弯腰走到胤礽身前。
胤礽仰头看看他,虚弱笑,“梁公公还这叫,也不知当不当得起。”
“殿下是万岁爷亲册太子储君,当然当得起,”梁九功扶着胤礽起身,“此事未查清前,还请太子屈就驯鹿坡,万岁爷已下令,回京前由直郡王负责太子安全。”
“驯鹿坡,”胤礽苦笑声,“也好,就是辛苦大哥。”
烟波致爽殿
打个哈欠道。
四贝勒爷用六品太监看庄子?护卫统领愣愣,脑筋转两圈还是拱拱手,带人走。
关人厢房里越来越热闹,哭闹喊冤不绝于耳。
小初子坐在墙角,望着渐亮窗口,意外地平静与沉默。
清晨,荷叶上露珠不再滚动,在初起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英子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家师父边跟十三阿哥扯皮,边悄悄地拨开南窗销子。
“看日头,十三爷该换药,”苏伟躬躬身,“奴才就不搅扰阿哥,奴才告退。”
“苏公公好走,”胤祥靠在床头,点头笑笑。
小英子不情不愿地跟着师父出正殿。
果然,转脸苏伟就变神色,左看右看地观察番后,向屋子南头绕过去。
康熙爷端坐在龙榻上,面色阴寒。
梁九功躬着身子,轻手轻脚地迈进殿内,压低声音道,“万岁爷,太子已经搬进驯鹿坡木帐里,直郡王也领人前去看守。”
屋内时沉静,梁九功垂着肩膀不敢抬头。
半晌后,声轻叹,“老十三伤怎样?”
“回皇上,”梁九功紧忙地俯俯身,“十三爷伤还在将养着,听郑太医说伤势似有反复。”
跪在松鹤清樾内殿胤礽已经面色如纸、摇摇欲坠,勉强地抬手遮住映在脸上阳光。
清扫奴才们溜串地进内殿,擦地擦地,抹桌子抹桌子,像是根本没看到屋里还跪着个人。
窗边掸起灰尘在晨光中起起伏伏,胤礽捂着嘴咳两声,个沾着抹布水桶放到身边,伴着细细低语,“已有报信人逃脱围剿回京,请殿下稍安勿躁。”
胤礽垂下眼脸,掩去神色,身边人提起水桶迈出屋门。
“你们都出去吧,”梁九功出现在门口,奴才们纷纷起身行礼,快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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