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正殿,斜映进暖阳,在康熙爷放下奏折那刻,仿佛全落进三九冰天雪地中。
“来人啊,把胤礽带来见朕!”个仿若沉浸冰潭声音在空落行殿响起。
宫内进宫人纷纷下跪,梁九功咽口唾沫,握着拂尘手紧紧,抬头示意门口侍卫前去宣太子觐见。
然,谁也没想到,前去宣人侍卫半刻后慌里慌张地跑回来,“启禀圣上,太子早带人出去,直没见回来。”
“混账!”炕桌上茶具被应扫落,“让胤褆带上护军,把胤礽给朕抓回来,若是有所反抗,其属下概就地处死!”
“少废话,”胤祥支撑着身子向床头靠靠,“手脚利落些,你不听爷吩咐,爷才会要你命。”
日头偏斜,邓玉由屋内出来,脸色还是苍白。
“邓公公!”个声音突兀地由后响起,吓得邓玉蹦。
苏伟莫名其妙地看着出头冷汗邓玉道,“是,苏培盛。”
“哎哟,是苏公公,”邓玉慌乱地擦擦额头,“您怎会在这儿?”
,膝盖后隐隐透着血迹。
“有劳太医,”胤祥贴身公公邓玉将太医送到门口。
太医谢礼而去,邓玉轻叹口气,转身进卧房,“主子,太医走。”
“恩,”胤祥靠在床头,语态虚弱,“去把爷药拿来。”
“主子,”邓玉身子紧,僵在原地。
“是出来替贝勒爷巡视各处庄户,”苏伟咧咧嘴,“听说皇上北巡,就跟着庄子进献供物队伍进行宫。对,十三爷怎样?听人说,十三爷受伤,严不严重?”
邓玉抿抿唇,僵硬地垂下头道,“伤在腿上,太医说,伤势并不严重,但是得好好休养,以免落下病根。”
“这样啊,”苏伟偏偏头,看着慌张邓玉蹙蹙眉。
听闻皇上遇刺,刺客还是蒙古人,前来朝拜各部贵族都心有余悸。为表忠心,贡品倒是加好几倍,态度也愈加谦和。
八月初,份来自漠北土谢图汗部密奏递到皇上手中。
“别傻愣着,快点儿,”胤祥皱起眉头道。
邓玉咽口唾沫,硬生生地俯下身子,“奴才领命。”
遣退屋内伺候下人,邓玉握着只白瓷瓶,慢腾腾地挪到床边。
胤祥瞥他眼,声音清冷,“把纱布拆开,洒上药粉,过半个时辰擦掉,再换上太医给伤药。”
“爷,”邓玉颤抖着手,两眼隐有泪光,“您这是要奴才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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