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紧锁着眉,站到窗口,“让哈什太、萨尔邦阿先回来吧,南巡以后,皇阿玛没再提凌普事,是放松还是试探犹未可知。直郡王与纳兰明珠那边近来也太过安静,本殿心里总是隐隐地感到不安。”
七月十八,銮驾驻跸黄陂,在接待翁牛特部前来朝拜蒙古贵族后,北巡大营渐渐熄烛火。
三更时,夜色浓重,悄无声息间,支蒙古装备轻骑悄悄潜到大营附近。
“王爷,切已准备妥当,”镶蓝旗副护军参领赫都趁黑进直郡王营帐。
“好,”黑暗中,静坐在床榻上人影抽出只匕首,铮蓝寒光在月影下尤为闪亮。
也好,”康熙爷闭上眼睛,缓口气,“到底与四妃是不同,添些用度也就是。”
“是,”佟佳氏轻抿嘴角,低低头。
七月,皇上北巡起行,太子、直郡王、十三阿哥随扈圣驾。
临行前,十三福晋兆佳氏将十三阿哥路送到院门口。
“福晋放心吧,”胤祥冲兆佳氏笑笑,“这趟回来,爷就自在。”
大营外,声哨响划破寂静夜空,直郡王勾起唇角,将匕首插进腰带,“走,随本王去皇帐护驾!”
兆佳氏紧抿着嘴唇,硬生生地扯出抹干笑,“妾身在家里等着爷,爷定好生回来。”
“恩,”胤祥握握兆佳氏手,“宫里若是有事,就去找四哥。这回四哥没有随驾北巡,爷倒是更放心些。”
“妾身知道,爷路好走,”兆佳氏吸口气,止住身子微微颤抖,深深地福下礼。
銮驾大军出古北口,除随侍康熙爷左右十三阿哥外,太子与直郡王似乎都很忙。
阿进泰连几日接待信使后,向太子禀报道,“殿下,漠北蒙古情势太过复杂,虽然有土谢图汗部札萨克多罗郡王,车臣汗部札萨克镇国公从中斡旋,但收获依然颇少。绝大多数人持观望态度,不想轻易参与进皇子间掌权夺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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