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刚出日精门,十三阿哥胤祥便迎面而来。
“你怎在这儿?”四阿哥左右看看,不远处两个侍卫站在墙角,“来给皇阿玛请安?”
“不是,弟弟是专程在这儿等四哥,”胤祥压压嗓音,上前步握住四阿哥手,将个纸条暗暗地塞进四阿哥手里。
四阿哥愣愣,从善如流地把纸条放进袖子里,胤祥勉强地弯弯嘴角,“弟弟南巡回来,太过忙碌,直也没时间跟四哥打招呼。今儿个弟弟还要给太后请安,改日再去府上拜访,四哥好好保重。”
四阿哥看着胤祥瘦削脸庞,心里阵打鼓,胤祥却躬身揖,转身走。
隆科多身子紧,放下茶碗没再说话。
五月,圣上回銮。
太子在江南声望以及十三阿哥受皇上看重成朝臣间新议题。另外,良妃晋封,也让不少人把目光放到八贝勒身上。
此时,四阿哥已经在做皇子建府差事收尾,朝上事儿似乎点也不关心。
皇上回銮第二天,四阿哥入宫请安,由乾清宫出来,正看到梁九功笑吟吟地站在台阶侧。
他。”
胤誐与胤禟对看几眼,没有接话,胤禩笑笑道,“就是市井泼皮,无谓为他们操心,你们以后都离这种人远点就是。”
直郡王府
大阿哥拿着关外送来信,眼神越发笼罩着寒意。
“郡王,信上可是提到什?”隆科多敛起眉目道。
张保由后上前步,刚要说话,被四阿哥扬手制止,“咱们先回府。”
回府马车上,四阿哥展开胤祥塞给他纸条,只有短短两句话,“东宫将变,弟弟不想给人做垫脚石,只得如此;四哥日后有事,可寻兵部尚书马尔汉,弟胤祥敬上。”
“梁公公,”四阿哥慢悠悠地走过去。
“四贝勒,”梁九功躬躬身。
“有件事儿要问梁公公,不知梁公公可有空闲?”四阿哥沉沉嗓音道。
梁九功微微抬头,看看四阿哥神色,弯起嘴角道,“奴才还要伺候万岁爷,贝勒爷有事儿,不如晚上到神武门来吧。”
“也好,”四阿哥略思忖,点点头,转身下台阶。
“哼,”大阿哥冷冷笑,“太子这次可是自寻死路,竟然把意头动到漠北蒙古王公身上。”
“什?”隆科多征愣地瞪大眼睛,“漠北蒙古!”
“他是猜到皇阿玛会忌惮准噶尔,”直郡王将信撕碎,扔进火盆里,“不过,蒙古各部间势力纷争可不容小觑,他把念头动到那里,怕是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王爷打算上折参奏吗?”隆科多蹙起眉头道,“这事关边疆稳定,皇上定会重视。”
“不,还不行,”直郡王缓口气,“打蛇打七寸,受够不断拖延忍让日子。他不是想让蒙古王公助他吗?就给他这个机会。等皇阿玛南巡回来,塞北巡行就不远。你说弑君夺位罪名,够不够把太子拉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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