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麟磕磕绊绊地进屋,被张保瞪眼,“干什,慌慌张张?”
“盛京大粮庄来信,”张起麟捧着信封,直奔四爷而去。
“他们平安到吗?谁来送信?”四阿哥抢过信封,急不可耐地拆开来。
“是粮庄管事,”张起麟躬着身子道,“盛京接到您命令,派人迎到古北口,老远就接着,现在已经安顿下来。”
四阿哥扬扬嘴角,展开信纸上,没有张牙舞爪画,只
“好啦,好啦,”胤禩笑笑,拉过两位阿哥,“都进棚子里暖暖,这天气还是冷得慌。”
纳兰揆叙由屋里迎出来,胤禟、胤誐拱手道,“纳兰大人。”
“哎哟,不敢,不敢,”纳兰揆叙慌忙俯下身子,“给九爷、十爷请安。下官府中还有事未办,就不多搅扰几位阿哥。棚里暖着陈年绍兴老酒,算是下官点儿心意。”
“纳兰兄太过客气,”胤禩扬着嘴角道,“今日既不便,改日再请大人叙。来人啊,送纳兰大人回府!”
侍从牵着马送纳兰揆叙离开猎园,胤禟探头看看道,“八哥,这明相垂垂老矣,纳兰揆叙对你倒是比对大哥热络。依弟弟看,八哥大可不必再受直郡王颐指气使。”
康熙四十四年
八爷猎园
草丛中几匹骏马呼啸而过,八阿哥负手站在暖棚下,眉头轻蹙。
“贝勒爷也不要担心,”纳兰揆叙放下茶碗起身道,“虽说行动失败,但臣下派出去都是死士,四贝勒那儿充其量只得几具尸首而已。”
胤禩抿抿唇,沉沉嗓音道,“但四哥总归是知道,先是言语挑拨,后是请君入瓮,几乎是不废兵卒就让咱们自己露出马脚。”
胤禩笑笑,摇摇头,“朝臣与皇室都是因利而聚,利尽而散,八哥跟纳兰家亦是如此。今日他们可以舍弃直郡王,他日也可以舍弃。怎比得上,咱们兄弟间嫡亲情分。”
“八哥待弟弟们好,弟弟们心里最清楚,”胤誐从旁道,“等咱们也出宫,凡事都可以帮衬着八哥。”
“好,”胤禩拍拍两人肩膀,“走,咱们进屋喝酒。”
四爷府
日头西斜,四阿哥坐在书桌后,翻看着旗下门属名册。
“贝勒爷说是,”纳兰揆叙长叹口气,“不过,四贝勒那儿倒是没有声张,只是不声不响处理几具尸体。依臣下来看,那姓苏公公未必知道什重要情报。否则,四贝勒大可以借着几条人命,再度引起圣上注意。”
胤禩略思忖,点点头。
“八哥!”不远处几匹骏马奔暖棚而来,胤禩嘴角扬起,走到暖棚外,“怎样,胤禟、胤誐?谁赢?”
“自然是,”十阿哥胤誐率先跳下马,侍从将成串猎物放到旁,“九哥眼睛里就盯着算盘珠子,这骑马射箭功夫早就荒废。”
“你个臭小子,”胤禟由后踹胤誐脚,“你九哥是让着你懂不懂?毛还没长齐,倒学会挖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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